江季云一旁都看呆了,自己这儿子,怎么越来越厚颜无耻了。
前一秒还那么硬气,下一秒直接打自己的脸。
而且脸不红心不跳。
这脸变的比翻书还快。
张鹤龄哼声道:“希望你言而有信!”
江小川道:“放心。咱们仇是仇,生意是生意,这买卖我接了!”
张鹤龄拱了拱手:“那就先告辞了。”
张鹤龄老婆也给江小川施礼:“有劳江提督了。”
既然是交易,江小川也不能不尽地主之谊:“老爹,你送下张总兵和张夫人。”
江季云瞪了儿子一眼,随后十分不爽的给两人引路。
送走张鹤龄夫妇,江小川看到自己手里的马场地契高兴的不行。
终于有地方养马儿,没事儿的时候还可以去跑一圈,岂不快哉?
想着,江小川就迫不及急待朝着跑马场跑了过去。
看着这一大片一大片的好草料,江小川就十分满意。
这些马场,不是说花钱就能搞定了,需要原主人相当爱护,才能打理的非常舒服。
战马,不能天天关在马厩。天天关在马厩的战马,时间长了就要失力,抑郁,所以需要经常在跑马场放风。
兵要训练,马儿也需要训练
。
南营的马就不错,因为南营有好几个跑马场,而且地势更大。
当初谢刚送来五十匹,各个都是好样的。
但北营穷,穷的发指。
别说马厩了,就连军营都需要年久失修漏风漏雨。
所以马儿跟人一样,基本都老弱病残。
淘汰许久,才剩下不到八百匹。
这八百匹马儿都是北营的火种啊,所以江小川才想着好好养养。
张鹤龄这礼还是挺重,既然如此,张松这个面子自己可要好好给。
都是交易嘛。
虽然是仇家,但自己也不能不办事。
离开马场,江小川便回到北营。
这时,王浩早早就在北营外面等候了,见江小川来,一把拦住了他。王浩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道:“提督,张松要来了。”
刚才传来书信,驻北军有几十人要来北营报道。
其中为首之人,竟然是张松。
这可让王浩吃了一惊。
江小川可是和张家有仇的,所以早早站在门口等江小川来上差,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情。
江小川点了点头:“我知道。”
王浩一怔:“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浩和张松也是相互认识的。
当初王浩不过是个总旗,现在已然是北营指挥
使。
江小川神秘一笑:“两个字,低调。”
低调?
不搞张松吗?
怎么还要低调?
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大发善心了?
江小川道:“今天,你不是指挥使,我不是提督。”
王浩不解,为什么要隐瞒官职,难不成老大是有什么恶趣味?
不过既然江小川吩咐了,王浩之后点头说是。
没过多久。
驻北军如期而至。
张松大马金刀的走了过来。
北营士兵上前拦住:“何方人马,报上名来。”
张松冷喝道:“驻北军,张松。近日回京,特来报备。”
说完,旁边有人递出一封文书,士兵看了之后拱了拱手:“原来是驻北军的弟兄们,快进吧。”
张松拱了拱手:“多谢!”
说完,一行几十人便进到了兵营之中。
一进入兵营,张松便发现北营的里面人数虽然比较少,但各个兵丁都有种精明强干的感觉,每个士兵都显得相当有精神,跟传言中破落户军营截然不同。
来北营报备,自然要给北营的老大打声招呼。
张松直接来到了点将厅。
刚到点将厅,张松便见到了王浩。
心中一怔,这王浩,怎么跑到北营来了?
倒也算是缘分。
王浩表情淡然的对着张松等人拱了拱手:“驻北军兄弟们,辛苦了。”
张松冷哼一声:“怎么,一年不见,不认识我了?”
王浩笑道:“原来是张公子,许久未见,失敬失敬。”
张松喝道:“什么张公子,我乃驻北先锋,要称呼也称呼本官的官职!”
要知道王浩现在是北营指挥使,要比张松这个先锋要高出一大截。
竟敢对他呵斥,还当自己还在他父亲手底下呢?
但江小川叮嘱他今日要低调,还说今日自己只是个百户,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