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殷勤的递上了茶水:“府尹大人,您消消气,今天遇到的不过是小事儿罢了,您不必放在心里。”
陈宁揉了揉眉心:“今日那人,到底是怎么骂我老师的?”
王捕头尴尬的道:“额……好像也没怎么骂。无关痛痒,我都忘了。”
让他现场编,还真编不出来。
陈宁叹了口气:“老师为国为民,这十年来尽心尽力,无论是政治还是战场,都从未有所推辞,义无反顾,就这样的人,还有人说他不是,人心都不是肉长的吗?”
说到这里,陈宁又回想起那汉子的话,又回想道他眉目与神情。
霎时,浑然一惊,随之拍案而起:“难道,他是……”
捕头见状,摸不着头脑:“大人为何如此激动?他是什么?”
陈宁震惊之后一脸无奈:“如来如此,原来是老师在敲打我。”
王捕头更震惊了:“老师?什么老师?那个当兵的,是江太师?”
陈宁颔首:“是的,老师这些年征战沙场,气质面目与当初变化太大,一时我这当徒弟的竟然没认出来,现在回想起他的神态与声音,我这才发觉。”
此言一出,王捕头直接感觉双腿一软一屁
股坐在了地上。
陈宁一怔:“王捕头,你是哪儿不舒服?”
王捕头此时浑身都打着颤,跟跳桑巴舞似的:“我……我肚子有点痛。”
陈宁安慰道:“虽然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自己骂自己,但他做事定然有他的道理,说不定是为了警醒世人,同时也是为了敲打我,跟你无关,你不用紧张。”
陈宁还以为王捕头是因为得罪江太师,而害怕。
但陈宁哪知道,根本不是江小川自己骂自己。
而是自己和景天一起污蔑江太师!
人家江太师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竟然睁眼说瞎话!
光是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王捕头就不由露出痛苦的神色。
陈宁看他的样子,一脸痛苦脸色发青,看来痛得不轻:“你还是快去医馆瞧瞧,别耽误病情。”
王捕头觉得自己不说实话以后估计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只好全盘托出,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宁。
并祈求陈宁不要怪自己。
陈宁听完之后,勃然大怒。
“景天这混小子,竟然开始撒谎了!还是太年轻了,真不应该让他那么早进入官场!”
王捕头道:“那咋办,要告诉他吗?”
陈宁
摇了摇头:“既然是老师想敲打敲打他,自有他敲打的方式,用不着我提醒。”
王捕头暗自祈祷,希望景天自求多福。
……
景天回到自己府上气得不行。
自己今日居然在一个小兵面前吃了憋!
中州,五军之中,想找个人不容易。
景天不过是放了个狠话,却不料现在越想越气。
他将江小川的样子画了下来,但画下来之后,整体看上去,却有种十分威武的感觉。
估计是个武将吧,但必须要让他在自己面前低头。
随后便差心腹去根据画像寻找这个人。
……
回到家中,众亲人看到江小川高兴的不行。
毕竟这一晃又是一年多。
小跑十岁了,壮的像个小牛犊:“大哥!您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江小川微微一笑:“约定?当然记得,你大哥我的记忆超群,怎么可能忘记。对了,什么约定?”
江小跑连翻白眼:“你说,我能突破血关公第四层,你就带我打仗。”
此言一出,江季云和王岚都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
江小川一怔:“你真能突破了?”
江小跑当下运功,就要展示给江小川看。
感受到江小跑的气势,江
小川连忙止住:“不用不用,我信。”
这小家伙也太恐怖了吧?
假以时日,那得成长到何等地步?
不敢现象。
江小跑一脸欢喜:“那大哥能带我打仗吗?我要上阵杀敌,我要打北境人!”
江小川看了看江季云夫妇,随后沉吟道:“打仗的话,得再等等!”
“大哥你!”
江小川气急,呼哧呼哧似有万分委屈,眼睛都憋红了,眼泪珠子哗啦啦的掉,但没哭出声,只是用愤怒的眼神一直看着江小川。
看着他这幅表情,江小川于心不忍。
毕竟对一个孩子来说,少年时期的一个约定,实在太过重要了。
如今自己毁约,他肯定难过极了,甚至日后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这个大哥。
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