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刘大人也沾染了此事,所以才会如此在意? 刘立立刻便跳起来,激烈地反驳沐辰道: “我才没有做过这事,只有江贤愚蠢至极,才会侵吞千顷良田!” “本官清清白白,又怎会做如此无礼之事,自毁前途,你可不要诬蔑本官。” 随即,刘立便冷着脸,不再理会沐辰。 而沐辰见他如此掩饰,眼中的笑意不禁更深。 此时,在刘立身旁,江充年的脸色已然变得十分难看。 刘立一番话将自己说的清清白白,却将江贤说的一无是处,仿佛江贤是个大奸大恶之人。 而他如此贬低江贤,更是变相地贬低其父江充年。 如此一来,他若是再想救出江贤,便十分的困难了。 江充年不禁有些恼怒,瞪向刘立。 然而,此刻刘立微微心虚地闪躲着他的目光,根本不愿去回应他的质疑。 “江大人,你就让你的独自江贤好好在牢中反省一番吧。”沐辰淡淡地说道。 “如今陛下只是警戒江大人一番,此事也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 “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在无人之处,自己反省一番才好。江大人觉得本官的建议如何?” 江充年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朝中所有人皆知道,他江充年此番行动就是为了救出江贤。 而沐辰这一番直言,不许江充年将江贤从狱中救出,可谓是戳中了他的软肋。 然而,江充年此刻选择隐忍,他只得暂且忍耐下情绪,说道: “是,我知道我那独子犯了大错,此番他定会好好的反省,我身为其父,定不会去牢中救他……”沐辰见到他此番悲愤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感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王大强一家财产尽散,原本和乐的平凡生活被江贤全然夺走。 此刻,江贤只不过是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换句话说,如果当初江充年好好管教江贤,江贤也不至于犯下如此滔天大错,以至现在无法挽回弥补。 这时,大殿之上的女帝也缓缓说道: “江充年,你纵容独子江贤,侵吞无数良田,又侵害我大周百姓。” “按我大周律法,江贤本当斩首示众!且于街上游行,以儆效尤!” 女帝威严声音一出,江充年猛地一惊,立刻跪在地上连连叩首磕头,大喊道: “求陛下宽恕我儿之罪!这都是老臣的错,求陛下宽恕我儿死罪,求陛下宽恕啊——” 江充年声音极其悲惨。 此时,满殿官员都感慨地看着他。 只有刘立心中嫌弃,默默地站远了一些,好与他划清界线。 这时,女帝方才又说道: “朕念你多年来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便不再计较你犯下的过错。” “但是,江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女帝厉声道。 “正如沐爱卿之言,江贤必要在牢中好好反省,在此期间你不可前去探望,你若是胆敢私自救出江贤,朕定不放过你父子二人的性命!” “老臣知道了,老臣绝不会私自救出江贤,一定听从陛下旨意,让这孽子好好在狱中反省!” “谢陛下不杀之恩!” 说着,江充年重重地叩首,头撞击地面,发出极重的声响。 这时,女帝的声音才缓和了些: “既已如此,你便变起来吧,知错就改,还算是个良臣。” 她又对满朝文武警醒说道: “你们都当牢牢记住今日的教训,若再有人敢再霸占百姓土地,朕定不会放过他,今日,江贤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 “到时,任谁求饶都没有用!” 满朝官员闻言,无不齐齐下跪,异口同声喊道: “臣等谨遵陛下教诲,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状,女帝心情才稍好一些。 她已经无心再议事下去。 如此这般闹剧已耗费了她不少精力。 她不禁从龙椅之上站起,利落地甩开龙袍,直接向宫后走去。 这时,贴身女官急忙跟上她的脚步。 一行人行色匆匆,从乾清宫之处退去。 女帝离开,早朝便告一段落。 众大臣这才松了一口气,各自离开队列,退朝而去。 众多身影渐渐离去,众大臣已走了三分之二。 这时,只见江充年又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