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颤抖,元泽不给女人解释的机会,就要将她抱起。
“元泽,元泽,你等等!”
容梅终是缓和了一口气,伸手按住了想要动作的男人,眼中带着些许的晶莹,“我这是老毛病,先让我去洗洗。”
“好,好,好!”
元泽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只能够顺着容梅的话进行,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容梅走到了洗手台,看着女人佝偻着身子,被水流冲刷着的鲜血不断地别稀释,却又显眼地从洁白的瓷盆中流进了洞口。
接连不断,元泽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焦急地看着容梅,最终伸出手,摸向了自己的兜中,将手机掏出,他需要赶紧让医生过来。
但是就在他要拨打电话的时候容梅再次伸出手阻拦,被水流冲刷过后的脸颊,显得更为苍白清冷,眼眸之中的湿濡不知是因为水珠的缘故还是因为刚刚吐血过后的痛苦所蓄积,只是不论如何,都很是让元泽心揪痛。
“不用打!”
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每一声,似乎是敲击在元泽的心尖。
容梅艰难地撑起身子,脸上湿漉漉地看着元泽,“不用打,你带我去沙发上坐着,我好生跟你解释!”
一句话
说完,女人已经开始气喘,呼吸急促,微颤的眼皮显露出了现在的她是多么的痛苦。
元泽不敢耽误,连忙将容梅直接抱起,来到了沙发上坐下。
看着她逐渐平缓的呼吸,原本紧张焦躁的心依旧越发地浓郁。
容梅开始缓缓地说起自己身体的问题,这个病从生下权温书之后便已经有了征兆,只是那个时候的权倾野对于容梅还算是耐心,寻找了不少人前来医治,最终找到了一个居住在少有人烟之处的医者,开了一副药方,这些年便一直吃着,未曾发作,只是自从将元泽赶出了权家之后,她便断了药,这些年来,对于她来说,就如同是偷来的命,她不愿再这样生活下去了。
只是现在,她的体内的器官已经开始衰退,没有任何的救治可言,只能够等死。
“元泽,别伤心,这是我的愿望!”
容梅笑了笑,艰难地伸出手,颤抖地抚摸着男人的脸颊。
“不!”
元泽猛地将女人的手握住,神情定定地看着她,“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
“我去找那个医生,找那个人!”
“没用的。”容梅至今记得当初那个人给自己这张药方之后说的那句话,不能够
断药,一旦发生了器官衰退的现象,就没有办法挽回。
容梅轻声咳嗽了一番,元泽不敢忽视,连忙伸出手抚触着后背,以期能够让她好受,眼角满是湿润,视线一刻也不敢离开她,心中却还是夹杂着无限的后悔,要是当初的自己坚定一点,一直守着容梅,是不是之后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他现在只能够这样看着女人痛苦。
“没事,这只不过是一时的,不会一直这样!你放心!”
容梅还能够抽空安慰一下元泽,嘴角的笑容灿烂。
其实对于她来说,能够在死之前见到元泽,也算是一场幸运。
只是现在,看着男人难受,却并不是自己的愿望。
天空之上的阳光肆意,尽情地照耀着大地,来往于室外的人们脚步匆匆,想要赶忙避开这样的高温。
“叮铃”
伴随着一阵有节奏的门铃声响起,元泽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熟睡的容梅,缓缓地起身,悄然地来到了门边,看着送进来的食物,神情淡漠。
直至将房门关上,他才缓步走回了卧室,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女人,他不忍心将她叫醒,只能够这样远远地注
视着她。
他不想就这样放弃,若是找到了当初给容梅开药方的人,是不是还会有一线生机?
这样想着,便转身走到了客厅。
“喂,你是?”
电话里,一道女声传来。
元泽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地摩挲了起来,“温书,我是元泽。”
男人说完话,两边都瞬间安静了下来,手机另一边,权温书的神情有些凝滞,眨了眨眼,示意站在一旁的盛笃行,便继续道:“有什么事吗?”
这个人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你母亲现在在我这里,情况不是很好,我想问问,你知道之前给她药方的那个人在哪里吗?”
元泽的声音很是缓和,夹杂着些许的嘶哑,这是第一次,他和权温书说话,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虽说两人有过见面,但是一般都是互相错开,不说一句话,那种视而不见,让原本就身份尴尬的两人更是关系不佳。
权温书的心猛地一揪,就是她自己都没有料到,在听到容梅的情况后会是这种反应。
并未询问为何他们两个会在一起,脑中回想着关于自己母亲的事,在她的记忆之中,从未有过一个这样的人,给予母亲药方,“你说的是谁
,我没有印象。”
“你问问她,看能不能有其他的法子,现在她的情况具体怎么样?”
权温书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询问了容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