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斗志了?”
南将跟在马为坤身后,语气带着些许的调侃,看着男人快步行走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的笑意,许久未见,这个男人似乎变化很大,过去那种冲动鲁莽都已经化为了内敛的锐利。
“什么斗志?”
马为坤并不在乎身后那人的调笑,继续向前走着,直至来到了走上一段楼梯,来到了一间房间,这才停住。
“我也不知道你来,不如就先这里休息。”
马为坤对于南将也是说不出的情感,若是说因为南将的身份,自己大可不必与之交往,毕竟自己这边的势力与南家并无接触,但若是纯粹地论友情,似乎两人满打满算也就见过两面,加上这一次,也就才三次而已,前两次的交流中还带着些许的疏离,今天见面的那种氛围,就是自己也未曾料到,不过出奇的是,自己并不排斥。
南将走到了门口,看了眼里面的布局,显然是用心至极,不论是灯光还是家具,一应都是上等,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你的房间?”
“额。”
马为坤原本站在大门口的身子微侧,神情有些不自在,“这屋子就是原本为我准备的,这不是你来
了,让你好好享受!”
南将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能够让马为坤这么退让,眼中闪过一丝的诧异,不过依旧是之前那种波澜不惊的模样,“进来坐会儿?”
这倒是一下成为屋子的主人了,南将走进房中,便感受到了里面的宽大。
“行啊!”
两人一同走进屋中,坐在了大厅之中,这里显然比之前权温书的屋子几近三倍的大小,单人沙发上,南将静默地看着马为坤坐在对面,手指轻敲着手臂。
“你这次过来是做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最终,还是马为坤打破了静默,出声,同时走到了一旁的吧台,一只手举着红酒,一手举着白水,对着南将挑眉示意。
“红的!”
南将挥了挥手,不由地勾起唇。
在他的眼中,马为坤站在吧台,那里特有的昏黄灯光直直地洒在他的脸上,将其原本锋利的五官瞬间钝化,倒是显露出了些许的可爱。
马为坤这是少有的这样服侍人,心中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多出了些许的欢愉,从小到大,他的身边不是与他有着相同目标的同伴,厮杀和争斗是常事,到真正成为了景晄的养子后,那个时候的他也已经长大,
周边更是不会有这样平和与自己相处的人。
现在南将的出现,不论还有什么缘由,马为坤能够明确,这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友情。
拿着两个高脚杯和两瓶红酒,来到了沙发前,红色液体撞击着杯壁,在头顶白昼般的灯光映照下,很是灼眼。
马为坤并未直接坐下,而是再次起身,将身后的窗帘拉开,一片湛蓝的海域在两人眼前出现,这里不似权温书的屋子密闭,倒是有着长而宽的阳台,玻璃门将外面的海风阻挡着,余下的只有海面的美景闯入眼帘。
“你倒是会享受。”
南将端起酒杯,靠在沙发背上,微微晃动着酒杯,视线落在马为坤的后背,未曾移开。
“还行吧,本来就是想着出来休养一段时间。”
这是马为坤第二次解释,站在窗前看了眼外面的海面,深蓝的海域如同拥有净化心灵一般的功能,让他将原本心中还有些燥意的心逐渐平复,转过身,回到了原位。
“我来也只是顺路,就跟你说的差不多,最近没有什么事,正想着出来放松,便想到了你。”
南将的话不知真假,马为坤并未追问。
一时间,屋中的两人都只有在默默地喝着
酒。
“景晄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你们三个养子,还没有决定好今后谁来继承大任?”
南将的问话很是直接,丝毫没有顾忌。
原本马为坤心中还有些惊疑,不是生气于男人的直白,而是担忧南将这般狂妄,会不会遭受到自己组织的报复,但是一想到他的身份,便知道,不过是在杞人忧天。
南氏,并不是一个小小的组织,即便自己所在在边境地带几乎没有敌手的组织,在面对南氏的时候,也会小心谨慎。
“弄得像是在选太子一般,景晄还真是当自己是皇上了?”
马为坤不由地苦笑,他能够这般说,自己可是没有资格,且不论自己的身份是景晄的养子,身为这个组织的人,就已经抱着一生忠诚的意志。
小时候若不是因为组织收留,他可能早早地就成为给雨林增添肥沃的一员。
“这是养父的事情,我未曾想过。”
出奇的是,自己竟是不觉得生气,以往若是有人敢这样亵渎自己的养父亦或是组织,必然会遭受到自己的攻击,但是闲现在眼前的这个人说着这样的话语,他的心中却只有苦笑。
“行吧,知道你的身份特殊,我稍微克制一下。
”
南将浑不在意,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即自己动手倒了一杯,继续拿在手中晃悠,“这次倒是我鲁莽了,还想着给你绑个人当做礼物。”
“就当是逗弄一下盛引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