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密集的区域,到处是供人消遣游玩的公园和生态湿地,绝大部分都不要钱,可免费出入,少数公益设施用地转为商用的,开辟出了大大小小的美食街,商铺,购物广场等。
入目所及,金尚仿佛已经窥见了未来几年飞跃般发展的繁华之景,如今到底还是一片小县城模样。
步行街鳞次栉比的门面背后,有一家生意尚可的名为“鲁愚音乐酒吧”的所在,门口的显眼招牌上,聘请名师书写的艺术字闪耀生辉。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逛了一会步行街,有点累了的金尚,带着李萱来到此地。
“好奇怪的铭牌!不过……”
第一次来的女孩打量了好几遍,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老板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
“屁的故事,这几句话是南小彪求到我头上,才给他整的噱头。”
这个时空的“三苏”依然存在,在历史上也留下了诸多精彩绝伦的佳作,但是,因为历史脉络完全不同,个人命运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动。
才华依旧,诗词作品却大不相同。
比如苏轼就没有写出过这首《洗儿》,也没有《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更没有《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所谓洗儿,是旧时风俗,婴儿出生三天或满月,亲朋集会庆贺,给婴儿洗身。
这首诗放在这,使得这家酒吧和周围那些追求流行与时尚的同行大不相同,不仅在文艺青年中小有名气,许多中年人也喜欢来此地打卡消费。
和进进出出的客人擦肩而过,金尚对李萱小声说道:
“待会要是碰到老板,叫大彪叔就行了。”
“你认识?”
“我爸跟他很熟,京城里面惹是生非,正事不干,专撩大姑娘的街溜子。后来他老爹怕他学坏,就打发去参军,在西北夷播海喂了三年蚊子,回来后就老实了。”
“这也算是浪子回头,改过自新了,去部队锻炼的效果还挺好。”
金尚说得促狭,李萱忍不住捂嘴偷笑,
“这间酒吧就是他开的?”
“他是大老板,他弟弟是小老板。小南名叫南大龙,我们都叫他小彪。酒吧只是个歇脚谈事的地方,大彪和小彪的主业是倒卖音像制品,忽悠傻子出音乐专辑,帮那些拍地下电影的蠢蛋弄批条过审。反正都是些吃了上家吃下家的生意,不早点转型,迟早会被正义铁拳给制裁……”
就在金尚满嘴喷唾沫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这不是我家大侄子吗,今天是哪阵风将你给吹来了?这位是……小尚也长大了,懂得把妹了!”
“小彪?我听说你又去忽悠几个哥们凑钱拍电影,怎么回来了?”
来人三十岁出头,长得还算凑合,就是眼神中的轻佻怎么都掩饰不住。
“连声‘叔’都不愿意叫了?看来对我成见很深呐,明明金大哥很好说话的。”
“往事不要再提,咱们还是各论各的!小彪,你哥呢,打电话约我出来,自己怎么不见了?”
“我就是被叫回来的,似乎有点事。该不会,就是因为你吧?小尚,出息了呀,啧啧!”
“滚蛋,下回装文化人,别找我取经了。”
“别啊,这不就是开个玩笑么?你看看……”
说着的南大龙指着闪亮的招牌,
“自从有了这个,生意明显好多了。”
三人依次进入酒吧,来到订好的包间,小彪吩咐了服务员几句后就退了出去。
先前一直不言不语,只带着浅笑倾听的李萱凑过来耳语问道:
“小彪说话虽然轻佻,对你还是挺尊重的,难道你家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后台?”
“都什么年代了,得有点法制观念。共和了,人人平等,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
伸出弯曲的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对方清秀的鼻梁,金尚佯装生气地教训道,
“本地土著,谁家攀不上几门阔亲戚?各种拉踩,商业互吹,听听就好。”
疑惑的李萱还要再问,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揶揄的笑声:
“每次见到小尚,都是在说我们的坏话,这次更狠,将自己都给骂上了。”
为首进来的人身材匀称壮实,透着一股行伍彪悍之气,正是经常被金时金尚父子两人挂在嘴边的南大彪,后面跟着小彪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
“大彪叔!”
李萱随着金尚起身打招呼,和小彪相比,南大彪不自觉地散发出让人不敢怠慢的冷厉。
金尚轻轻拍了拍李萱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紧张,然后牵着手分主宾坐下。
“小尚啊,听说你家老头子将一些小事交给你拿主意,是不是真的?不愧是咱们引以为傲的天才,年少有为。”
“急着让我来就为了说这个?大彪叔,这可不厚道,我正和女朋友逛街咧,是不是有点煞风景?”
前天才决定的事,今天就找上门来,是不是太急了?
老家伙那边就没个把门的?
“是你父亲和我吹牛泄了底。”
该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