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饭时间,早就等候多时的老边、和阙胜以及桂凤将金尚和李萱迎进来,后备箱的大包小包也提进来整理好。
按下了冲过来摇尾巴套近乎的两只已经长得很大的牧羊犬的脑袋,就见饭菜已经上桌了。
金时正在将厨房里的老鸭汤端出来,小金风恰好醒着,喝了点奶粉后,正在拍奶嗝,母亲梅杏红抱着小家伙,微微皱眉,擦着金风有些脏污的嘴角。
“回来了,还顺利吧?”
“嗯!那边还很暖和,这里的早晚好冷。”
“东西等会再收拾,先吃饭吧。”
顺着母亲的视线和话语,小金风似乎已经忘了金尚的模样,李萱这个大姐姐也不记得了,瞪大了双眼,好奇地看着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好吧!”
凑近了看着小金风红扑扑的小脸,吃饱了有点想睡,又被好奇心强撑着的模样,实在是太逗了。
被近距离观察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家伙,直往母亲的怀里缩,一点也没有要大哥抱一抱的意思。
“小孩子记性不行,才几天,就把我忘了。”
笑着捏了一把小金风的脸蛋,金尚不由得问道,
“现在能走路吗?”
“哪有那么快?能爬得很利索了,体力不行,很容易累。喜欢顺着大人的腿往上爬,搀扶着能走几步。”
六个月大的孩子,算早的了,小金风的个头不小,长得挺快。
见大人说话,没有搭理他,小金风不由得咿咿呀呀地叫着彰显存在感,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桂经常和他说话,他已经能听懂好多语句了,判断大人情绪也很准,偶尔想要表达,却说不出来,不过,大致还是能猜出一点点。半岁大的小孩子,情绪已经很复杂了,好奇心也很重,每天都要出去散步,看看外面的世界。比黄耳和金标还要折腾人,一不如意就要耍性子。”
脱下厚重的隔热手套,父亲金时抱怨道,
“这可比你小时候难伺候多了,我看呐,迟早得管教管教,说不得将来就给惯坏了。”
早熟的金尚小时候压根没给金时添过麻烦,以至于让他产生了带孩子很轻松的错觉。
打不得骂不得,说又说不听,一旦哭闹起来,什么招都不好使。
梅杏红横眉瞪了金时一眼,将他那满腔的抱怨压了回去。
“就这么点麻烦就受不了?真正不好干的,都是我和小桂做的,你也就换个尿布,拉屎后擦个屁股,就那么不乐意?”
“没那个意思,我也就是嘴上抱怨一下。”
一家人坐上餐桌,其乐融融地吃饭,也渐渐说起了一些琐事。
金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对金尚说道:
“你这两天抽空去看一下老黄,天气冷了,似乎身体有点不适,探望一下也好,顺便,说一下资产交割的事,早点把程序走完,免得节外生枝。”
“好!”
父亲金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着金尚叫黄正廓为老黄了。
“那些叔叔伯伯,堂哥堂姐什么的,你不用操心,我还活着,没到你去和他们斗智斗勇的时候,安心做自己的事就行了。”
金时十分沉稳地告诫道,
“你祖母懒得管这种事,冼家人在京城发展的少,连我都不认识什么人,你别让麻烦事打扰她老人家,其他的……也就那么回事。”
“我知道,都这么大了,不是什么都不懂。”
“再大,在父母眼里也是需要照顾的孩子,尤其是还没结婚生子的。”
“这话你跟二舅和二姑妈说去,两个表哥不小了,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早点定下来,安心比较好。”
“怎么?”
闻言的梅杏红提高了声音问道,
“他们这次南下,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说,两人都很年轻,长得也不差,再加上手里有钱,难免有人想要算计。文辉表哥虽然见识多,但不见得真老实,云鹰表哥稍微跳脱一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呐,以前有二姑妈压制,现在逐渐独当一面,有点活泛了。”
金时颇有深意地看了长子一眼,
“我知道了,有些话,我抽空和二姐提几句,还有文辉,确实不小了,已经过了二十五,快二十六了吧?”
老金这么大的时候,小金都会自己煮面条吃了。
“不说他们,你的事,怎么安排?”
“明年……先订婚吧,办个小型仪式,将亲朋好友叫过来聚一聚就好了。正式婚礼,两年内,最迟不超过三年吧,生意太忙了,这两年正是关键期,打好基础后,就能轻松一点了。”
“也好。”
经过深思熟虑,小金的打算,老金也是比较认可的。
现在不时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聘了,有些传统礼仪,到底还没完全消失,人们对婚约的看重,以及对悔婚的鄙夷,还是很明显的。
梅杏红拍着小金风,让他在自己怀里睡着,然后抬头对金尚和李萱说道:
“你们都是很有主见的人,既然认定了,做了决断,我们也没什么意见,未来路还很长,如何经营人生,不止是你们,我和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