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捆干柴丢进了破旧的民房里。
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夜空。
凄厉的尖叫声和歇斯底里的哭嚎在夜空中回荡,让民安城顷刻间便的宛若人间炼狱一般。
沉闷的鼓声和号角声骤然响起,这是擂鼓聚将的信号。
丁崇看着罗震远一行人在街上四处乱窜,眉宇间闪烁着疑惑,委实猜不透这个耿直,干脆,喜欢用蛮力解决问题,更数次得到圣武帝称赞的悍将到底在搞什么妖蛾子。
难不成这样就能吓退烽火帮的老营了?
简直是无稽之谈嘛!
在这一片世界中。
武者的确强悍凶猛,可大规模作战还得依靠悍不畏死的士卒。
最终,耐不住好奇的丁崇闪身来到了罗震远身旁,捏着他的肩膀质问道:“罗将军,风起了,再不灭火,民安城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皇上和殿下追究下来了,你可是要被关进皇城司大狱的。
咱们虽然是老相识了,可老子也不敢向关总管替你求情!”
“丁爷,那些破屋烂房早就他妈快榻了,留着也是隐患,还不如让我,嗯,废物利用一下。”罗震远咧了咧嘴,周孟德虽然是大太监,可人家的脑子怎么长的?
为何总能说出富含道理的话?
难道切了那玩意儿之后还能变聪明?
貌似也有些道理,关康就又坏又孬,还狠辣无情。
丁崇脸色一沉,低声警告道:“少他妈和老子打马虎眼,不然爷爷一掌劈死你。”
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白色,罗震远的铠甲上都多了一层寒霜,彻骨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道:“周兄弟今晚就能抵达民安城,我得给他送点见面礼,不能让那群太监小瞧了咱爷们儿。
您老请好吧,今晚看本将大开杀戒便是。老营,我呸,一群匪类而已。”
……
滚滚火光就是进攻的最佳信号。
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在夜色之中好像择人而噬的巨兽。
白厉意气风发,高举手中的长刀,狞笑道:“儿郎们,鲁将军事成了,跟老子冲杀进去。金银美女唾手可得,豪宅大院随意出入,跟老子冲进去剁了这群狗娘养的。”
伴随着一声厉啸,白厉一马当先。
老营士卒挥舞着兵刃,胯下的战马玩命狂奔。
南州地区娇小玲珑的女子他们糟蹋了不计其数,早就想试试中州地区那些人高马大的娘们儿了。现如今,大把的金银摆在眼前,花枝招展的女子为了苟活正在四下逃命。
在她们最害怕的时候出现在他们身旁,办起事来也能顺理成章许多。
一时间,士气再次拔高了两个台阶,有些人的眼珠子都因为充血的缘故闪烁起了红光。
眨眼间战马便冲出了两百多不的距离。
“杀!”白厉的吼声刚刚落下,身下的战马便发出了一声惨叫,紧跟着便向前倒去。他纵身一跃便落在了亲卫的战马上。可紧跟着,这匹马也带着惨叫倒在了地上。
紧随其后的数位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乱糟糟倒了一地。
他们身后的骑兵又撞在了他们身上,无数的倒霉鬼被踩成了肉泥,大片的战马倒在了地上。
几个呼吸间,便有两千余骑兵或死或重伤。
“将军,这里不知何时挖了绊马坑。”亲卫检查了周围的地面,碗口大小的坑洞密密麻麻,上面遮盖着树枝或枯草。
白厉心中忽然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准备命令众人撤退时,宋二黑已经率领着万余骑兵冲了过来。还没有靠近,一轮箭矢便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
“卑鄙!跟老子杀了这群狗娘养的。”白厉一马当先,身后的士卒也调转马头发起了冲锋。远远的,他便锁定了冲在最前面的宋二黑。
宋二黑猛地扯了一下缰绳,便躲在了一位由皇城司的高手装扮的偏将身后。
“给老子死。”白厉纵身一跃,手中的长刀悍然落下。
“夺命刀白厉,嘿嘿嘿,今天爷爷倒要领教一下。”这位皇城司的高手挥舞着手中的铁棍迎了上去,双方瞬间便打成一团。几十位躲闪不及的骑兵,仅仅被狂暴的真元扫了一下便轰然炸开。
“伏魔棍龚齐眉,想不到你竟然成了朝廷的走狗。”白厉的招式大开大合,刚锰狂暴。
龚齐眉讥讽道:“一群反贼乱党还有脸指责别人!老子今天便替皇上砍了你这乱臣贼子。”
双方交手数十个回合,宋二黑所率领的骑兵便脱离了纠缠,斜刺里的朝着远处狂奔而去。龚齐眉故作不敌,驱赶着战马玩命狂奔,还不忘破口大骂,“白厉,回去洗干净脖子,爷爷过几天定会敲烂你的脑袋。你的妻女老子帮你照顾了,儿子送到宫里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白厉暴跳如雷率领着众人穷追不舍。
可是没走多远,身下的战马便踩上了铁蒺藜,一时间又倒下一片想
两侧的山林里射出了无数支利箭。
白厉破口大骂,命令众人小心前行。
“将军,不能追了,敌将有备而来,再追下去恐有变故。”军师神色凝重,大雍朝廷出了奇人,竟然算到了他们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