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鸿,走了。”
出了偏殿外的小院,程南星叫上等在外面的秋鸿。
秋鸿一脸懵的跟上她的脚步:“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我要回去喝药了,对了,那天你不是说江满楼的芙蓉糕好吃吗?等下我们去吃芙蓉糕。”
这下秋鸿更是摸不着头脑。
可程南星只想着赶紧走!赶在刘氏她们到家之前喝了药,之后离开将军府待到晚上再回去。
虽然她不知道刘氏把她留在道观想做什么,可直觉告诉她准备好事!
可她们两个刚走到道观大门,就被程鸿乾带着将军府的侍卫拦住了。
“二叔这是做什么?”程南星瞪着程鸿乾问道。
后面的刘氏匆匆赶来:“星儿!你不能走!”
程鸿乾也附和道:“没错,你现在不能走。”
“那道长都说了你必须要留在道观中清神静气,不能把不详带到家中去,你怎么还一意孤行?”
“难道你就一点不在乎你在边疆沙场的父亲和兄长吗?”
程鸿乾疾言厉色,站在道观门前斥责程南星,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
程南星也不甘示弱回怼道:“二叔怎么知道道长让我住在观中
?我和二婶婶可是刚从偏殿出来!”
“这……”程鸿乾一时语塞。
“二叔不会想说,是那老道告诉你的吧?”程南星眯着眼睛:“我事先提醒二叔,那老道刚出门我就跟了出来,我看的清楚他是向东面香客住的地方去了,和在西边正殿的二叔可碰不上。”
此话一出,刘氏和程鸿乾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
“至于若兰姐姐给我的香为什么会突然断掉……我也不多说了,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是顾及着彼此的颜面,若是二叔二婶还要拦着我不让我回家的话,那我也就顾不得颜面了!”
说罢程南星见这夫妇二人都不再说话,拉着秋鸿的手就向外走去。
但走出没两步,就再次被那些侍卫围住。
程南星再转头,却发现刘氏已是满眼泪水。
“星儿,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你要相信我一定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可念在你父兄在外拼命,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星儿!”
程鸿乾也恢复了刚才的疾言厉色:“程南星!看来这么多年我们是真真把你给惯坏了!你铁石心肠不顾
父兄,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能再纵容你了!”
“抓起来!送到后面的厢房去!”
程鸿乾话音落下,刘氏和赵氏身后跟着的几个嬷嬷就拉扯着程南星向东面厢房走去。
原主的身体本就柔弱,再加上这几个嬷嬷都是粗使力气的人,被裹挟在中间的程南星的反抗毫无用处。
她和秋鸿被那几个嬷嬷丢进了最角落的厢房,厢房干净但有些阴冷,空气都是潮湿的。
呼吸着湿冷的空气,程南星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咳的喉咙里都是铁锈的味道。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秋鸿把程南星扶到床边坐下:“这些老婆子,下手没个轻重!您没伤到吧?”
程南星敲着胸口摇了摇头:“没事。”
随后她抬头看了看房间,房间不算小,可只有门边的一扇窄窗透进来一点点阳光,糕点热茶也都在桌上摆着,床褥松软还带着晾晒的味道,应该是那黄老道刚进来准备的。
说不上是一间好屋,但也不算差的不能住人。
“小姐您喝口茶压压惊。”秋鸿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程南星:“今天二房大人和娘子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这么对待您!这也就
是云将军不在,若是云将军在,他们定是不敢的!”
秋鸿一说,程南星的脑海中就冒出云朗行那张脸,尤其是刚才他临走时侧目说话的样子……
想到这里,程南星忙喝了口茶,把这人从脑中甩出去。
她刚把茶杯放下,守在门外的嬷嬷就推开了门,刘氏带着黄老道出现在了门口。
程南星冷冷的盯着来人。
刘氏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可当她站在房间的阴影处时,眼中却满是算计。
“星儿,你不要怪我,我这也是为了你父亲和哥哥着想。”
黄老道走到程南星面前,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系着铜钱的红绳。
“钱经万人手,阳气最重,可以帮助驱邪化煞,红绳也可以保佑善信平安。”
黄老道把红绳递交到秋鸿手中,看着她给程南星戴在手腕上。
“善信需要在这住上六日,这六日善信可以去院中走动,每日后堂会给观中的居士准备饭食,贫道会交代给善信也准备一份,若是善信不想去后堂用饭,也可着人送来。”
“只是善信要记得,万不可离开道观,也不可吃道观外的东西,否则前功尽弃!”
一番叮嘱后,黄老道便
甩手离开,走时袖中沉甸甸的,还叮当作响,一看就是又收了刘氏不少银子。
看着那黄老道离开的背影,程南星攥紧了手中的茶杯。
不让出去就算了,还不让吃道观外的东西?
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