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云朗行便离开了香兰院,只留刘氏一人站在原地思索着他说的话。
一旁的赵氏一头雾水:“嫂嫂,他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刘氏回过神来敷衍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说我们一起商量把程南星留在道观里的事情!”
“可是他说以前……”
“这事情都是昨天的了!还能不是以前吗?”
刘氏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赵氏的话。
此时她心里乱的很。
她可不是蠢笨的赵氏,可却也琢磨不透云朗行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按理来说,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云朗行都应该不知道才对……
刘氏越想越头疼,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人也不自觉的开始在门口踱步。
可跟在她身旁的赵氏却会错了意:“难不成嫂嫂是在担忧那个书生的事情不成?”
刘氏长叹一口气:“无妨,这次不成还有下次,那书生白白的耽误着我们的时间,在道观等到了天擦黑都没来,等我去找他,定给他点颜色瞧!”
“嫂嫂小声!此事可不要被旁人听去了!”一向大.大咧咧的赵氏在这个时候倒是聪明了起来。
“这满院子都是我们自
己人,说说还怕什么?”
刘氏不耐烦的白了赵氏一眼。
殊不知她刚才说的这些话,全都被程南星和秋鸿趴在门边听去了。
秋鸿愤愤道:“好哇,原来二大娘子是安的这个心!”
程南星捂住她的嘴慢慢起身,两人小心翼翼的挪回到床边。
“看来我一开始的猜测是对的,刘氏把我留在道观肯定是另有目的。”
若刘氏是想通过停药来害死程南星,那这个手段未免拙劣了点,先不说她不知道程南星停药多久会死,单说把人关在道观这一点,就够她喝上一壶。
要是程南星真的因为停药死在道观里,那程鸿朗回来第一个要质问的就是二房,毕竟把程南星留在道观这个决定是二房的程鸿乾做的。
这样下来得不偿失。
但如果说把她留在道观是为了撮合她和那个靖州书生,那一切就都说得通的了。
那黄老道给程南星安排的房间在最角落,最容易辨认不会走错,而且那房间外面就是一小片花园,里面种了不少树木,虽说风景不错,可真出了什么事情要是想喊,隔壁的几个厢房也是不容易听见的。
刘氏就是想让那书生也住进道观
,然后寻个机会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就算程南星不想嫁人也不得不嫁!
听了程南星的分析后,秋鸿更是气愤:“她怎么能这样!这不是赔上了小姐您的一辈子吗!若是那书生不是良人,若是、若是那书生最后考取不了功名……”
程南星冷哼一声:“刘氏说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她说的书生未必是书生,甚至都未必真的是靖州来的!鬼知道她会在什么地方寻一个地痞流氓来,毕竟真的寒窗苦读的书生,谁会来做这种苟且之事?”
秋鸿连连点头认同程南星的说法:“就是就是!小姐您怎么能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就算不像三皇子一样身份显赫,至少……至少也要像那个季书生一样,看起来老实、本分,像是那种过日子的人!”
季墨书?
程南星撇着嘴看向秋鸿打趣道:“他那样的也不成,看起来就太软弱了,怎么秋鸿,你喜欢那样的男子?”
秋鸿闻言脸一下就烧了起来:“小姐您说什么呢!奴婢才不喜欢!奴婢是觉得小姐若是嫁人,要嫁一个像季书生那样好拿捏的,这样小姐才不会受委屈。”
看着秋鸿红着脸却坚定的样
子,程南星思忖片刻后问道:“秋鸿,若是我不想嫁人,你觉得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后,秋鸿迷茫了几秒才开口:“小姐不嫁人也好,将军这么大的家业,定是养得起小姐的,小姐不想嫁人,那奴婢也不嫁人!伺候小姐一辈子!”
秋鸿的回答引得程南星笑了起来:“你怎么能不嫁人呢?如果你遇到了心爱的郎君,我一定给你准备许多嫁妆,在京城置办一处房产!这样时不时的你还能来看看我。”
面对程南星的展望,秋鸿倒是不抱什么希望:“天啊,置办房产……将军会同意您给一个奴婢置办房产吗?”
“当然是我私人出钱!怎么会让父兄给钱呢。”
程南星信誓旦旦道。
“秋鸿,我已经想好了,既然云朗行说刘氏手里还有我母亲的嫁妆,那我便把那些嫁妆要回来!在外置办产业,自己赚钱!这样就算我不嫁人也不至于被人说成是在家吃父兄的米虫。”
“可是小姐——”
秋鸿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在下是宫中太医,允了云将军来给三小姐看诊。”
听到这话,房内主仆二人一阵手忙脚乱,
程南星躺到床上盖好被子佯装昏迷,秋鸿则在茶杯里挑了点水到脸上,抽哒哒的去开门。
“太医请进,麻烦您了。”
太医进门后,等在外面的刘氏和赵氏也想跟进去看看,却被秋鸿毫不留情的关在门外。
原来秋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