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硬气的程南星,杜长林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好顺着她的话,转头询问起李放。
“是啊!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吗?”
“你说是程南星借钱给你的,你有见到程南星出现在赌坊附近吗?”
李放一下被问懵了:“大人……是小人状告她,您怎么反倒审起小人来了?”
杜长林眉头紧锁:“你是在教本官做事吗?”
李放立刻缩了缩脖子:“小人不敢。”
杜长林直起身子道:“那你倒是回答本官刚才问的问题!”
李放指着程南星道:“大人!您刚才不是说,是在赌坊门口抓到的她吗?这还不能当做她在赌坊附近出没放利钱的证据吗?”
不等杜长林开口,程南星便道:“我只是站在赌坊外面,并没有同人说话也没有进去赌钱,单凭这一点,你就要说我去赌坊放利钱?”
“那我前几日在青楼门口看见了杜大人,难不成是杜大人去逛青楼吗?路过都不成?”
被程南星这么一说,杜长林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咳咳……那是自然……本官只是路过而已……”
眼看着杜长林都在顺着程南星说话,李放立刻开始哭
嚎:“大人……就算放利钱这件事情您暂时查不出来什么,可我娘子是真真的没了!一条人命!大人您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一听这话杜长林才回过神来:“没错!没错!程南星,这条人命该如何解释?”
程南星不卑不亢的站在堂下,依旧是那句话:“谁怀疑谁举证,我说我没杀人,既然李放觉得我杀了人,那就请他拿出我杀人的证据来吧。”
不等李放说话,堂外突然一阵嘈杂。
紧接着一个官差就从门口飞了进来。
“怎么回事!”
杜长林见状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句话刚说出口,下一秒他想要的答案就出现在了门口。
云朗行大步走入堂内,后面跟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官差,有气无力的想要把他拦住。
“云将军,突然闯我大理寺所为何事啊!”
杜长林强装镇定盯着云朗行质问道。
云朗行轻蔑一笑:“杜大人,我从来没听说大理寺现在竟然敢当街绑走官眷,您还真是有些无法无天了。”
“我无法无天?”
杜长林早就看云朗行这个粗鲁莽夫不顺眼了。
“你闯我大理寺,打我部下,难道
不是你无法无天吗?!”
云朗行睥睨着杜长林道:“我带程三小姐出门寻人,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程老将军不日就要回京,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女儿出了事情,我该怎么和老将军交代?”
杜长林扯着嘴角道:“程南星买凶杀人!苦主都找到我这来了,我传唤她也是合情合理!就算是告到陛
云朗行闻言上前一步,杜长林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
“买凶杀人?你可有证据?”
证据,杜长林自然没有。
不仅是云朗行,每每程南星问起,他也是要哑火。
可程南星是讲理的,云朗行明显不讲理。
见杜长林无话可说,云朗行便抓起了程南星的手腕。
“既然杜大人手中没有证据,那我就要把人带走了。”
说罢他就带着程南星向着大门走去。
“不行!不能走!”
杜长林立刻大喊。
“本官这案子还没断明白,怎么能让你们说带走就带走!来人!给我把人拦下!”
杜长林在堂上大喊,堂下的官差却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云朗行的能耐他们刚才可是见识过的,沙包大的拳头砸在脸上,
直接飞了两颗牙!
一边是大喊大叫的上司老爷,一边是上了必定挨打的云朗行。
前进不成,后退也不成。
云朗行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的带着程南星出了大理寺。
两人刚跨出大理寺的门槛,就遇见了匆匆赶来的季墨书。
季墨书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憋的通红,站在台阶
“你怎么来了?”
程南星有些意外。
季墨书双眼紧闭回答:“我……我听说、你、你被带……带到大理寺来……我赶紧来、来找……”
“听说?”云朗行一看见季墨书就没什么好脸色:“你从什么地方听说的?”
这个时候季墨书才看到程南星身边还站着个云朗行。
“我……我们那街上、街上的婶子看……看见的,说、说你被官差带走了……我、我想你肯定是被冤枉了,这、这才跑来看看……”
听着季墨书呼哧带喘的话,云朗行冷笑一声:“等你跑来,黄花菜都凉了。”
程南星忙拽了拽云朗行的胳膊:“你少说两句!”
随后她向下走了几级台阶:“多谢你一番好意,但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话音刚落,李放就从里
面骂骂咧咧的跟了出来。
“这次算你走运!你等着!等我找到那什么证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