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对,奴家该死,该称呼太子殿下的。”之前被人送来试水的女人叫媚儿,曾经是这福清县青楼的头牌,因为伺候男人的功夫了得,这几天一直被南文瑞带在身边,就算后面又有不少人送来了女人,这个女人也没被抛弃,此时正靠在南文瑞的身边,端起酒杯喂给南文瑞,“过几天是不是就要回宫了啊?那人家怎么办?” “怎么?舍不得孤?”南文瑞喝了一口酒,表情惬意,出来可比在京城强多了,在京城时时刻刻都要端着,那些御史闲的没事处处盯着你,想做什么都不敢,而且,这自称“本王”和自称“孤”的感觉又不一样呢。 “当然啊。”媚儿噘嘴,“可是,媚儿出身低微,如果太子不嫌弃,媚儿愿意伺候殿下……”这可是太子啊,将来是要当皇上的人,就算现在跟着当个暖床的,将来也能跟着入宫,说不定还能弄个妃子当当呢,到时候,她也就算是彻底改头换面了。 “好啊,那就跟着孤走,伺候好了,将来也给你个名分……” “谢太子。”媚儿急忙跪下磕头。 旁边的两个女人一听也急忙求恩典。 南文瑞高兴,直接全部给收了。 顿时一片喜气洋洋。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于子英和周尚面对面坐在那里,但是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先生。”周尚相对年轻,他曾经是于子英的学生,所以,在于子英投靠了瑞王之后,他也跟来了,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有些事儿虽然觉得这个瑞王不靠谱,但是却也只是感觉蠢点,但是出来这一趟,他发现这个瑞王不仅蠢,还作死,“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啊。” 于子英叹口气,之前他就有些后悔,而现在就更后悔了,他自己倒是没所谓,就算出事儿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周尚还年轻,还有家人,他不能害了人家:“是不行。”那个苏泽只会逢迎拍马屁,而现在他的话,瑞王根本就听不进去,继续下去,不死也得残。 “现在外面的百姓怨声载道,都在拿着太子跟逸王比呢,继续下去,恐怕生乱呢。”周尚微微的压低了声音,“而且,我之前听见,太子要让人杀了白大人。” 于子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忽然笑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说着起身走 到了桌边,刷刷的写了一封信封好递给了周尚,“当初我是呈了太子的一个人情,不得不投靠了他,然而,烂泥扶不上墙啊,我不能害了你。” “先生。”周尚的脸色一紧。 “是老夫看走了眼啊。”于子英却笑着摇摇头,“我觉得这南唐的天,该变了。” 周尚的眉头紧皱。 “我跟廖振羽有过一段交情,他现在逸王手下,现在我给你一封举荐信,好在你现在还没入仕,现在去找他的话,应该会被接受,你这一肚子的才华不能被埋没了。” “先生,那你呢?” “我上了贼船是下不去了。”于子英摇摇头,“不过,我也一把岁数了,无所谓了。” “可是……” “行了,赶紧走吧,要是被发现了就麻烦了。”于子英摆摆手,“我记得你的妻儿都在乡下,这次离开顺便接着他们一起去潍城,就算……就算逸王不用你,在那里也可以性命无忧的。” 周尚的眼眶有些发红。 “去吧,”于子英摆摆手。 周尚跪下来给他磕了个头,然后转身往外走。 “小周啊,这是怎么了?”刚到了门口,就遇到了苏泽,“眼眶还 红了,哭了?” “苏先生。”周尚一抱拳,“是看见了当地百姓的惨状,有些难受而已。” “还是年轻啊。”苏泽笑了一下。 “晚辈告辞。”周尚再次行礼,然后走了出去。 于子英看了一眼苏泽:“苏大人,不在太子跟前献媚,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我说于先生。”苏泽却笑了,“这个话说的可就过了,咱们都是太子的人,自然要为太子分忧了。” “呵呵,苏先生真会说话。”于子英却冷笑了一声,“的确是该分忧,但是你看看你们现在在做什么?这是灾区,咱们在赈.灾啊,可是……你们就不怕被皇上知道吗?” “老于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迂腐了。”苏泽却笑了,“你以为咱们这位主子爷的事儿,那位不知道?”说着往天上指了指。 于子英皱眉。 “可是不管如何,太子是正统,皇后的嫡出儿子,背后还有镇国公府呢,所以,你看看,不过就是出来转了一下,回去就能入住东宫了,是吧?” 于子英的眉头却皱的更高了,他为官几十年,也是有一定消息渠道的,当时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