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应该向你道歉。”
“当时在皇安寺遇着你,存了报复捉弄你的心思,你当时一定被我吓坏了吧?”
谢晚凝心中唏嘘,原来是故意逗她。
天知道,她当时战战兢兢,仿佛整日行走在薄冰面儿上,一个不留神便会掉进湖中淹死。
“不过,好在你有先见之明,从小就知道要给自己名分,非缠着方姨找我定下娃娃亲。因为有那一纸婚约,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将你困在我的身边。”
“方姨?”谢晚凝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
“你见过我娘亲?”她突然激动起来。
她的记忆中只有关于娘亲隐约模糊的背影,连娘亲的脸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自然见过。”燕玄烨抿了口茶道。
“我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燕玄烨手一顿,半晌道:“方姨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冠绝整个璟朝,只可惜最终落得个偏安一隅,了此残生的下场。”
谢晚凝眼眸中带着些悲伤,略有些娇嗔,“那安国公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啊?”
“这个……”倒还真把他给问住了。
当时他年纪也尚轻,不太清楚上一辈的事儿,只是常听姜伯提起。
方姨是个难得的女子,追她之人无数,爱恨交织极为复杂。
但是方姨到最后也没有嫁人,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恐怕也只有方姨自己知道了。
“算了,你不知道也正常。”
谢晚凝直言,她忽然有些不想知道了。
知道谢渊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又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她已经离了国公府,嫁作他人妇,国公府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了。
“你们夫人在里面吗?”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谢晚凝支起身子,“可是哥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谢元铮风尘仆仆,弹了弹肩膀上落的白雪,“京城的冬天怎的也这样冷了?手脚都僵了。”
他说完,才注意到屋中除了自家妹妹,还坐着身姿挺拔的燕玄烨。
“燕侯。”谢元铮连忙闭上嘴,拱手作揖。
燕玄烨轻笑一声,“小时候追着我打,现在怎么还拘谨起来了?”
谢元铮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燕侯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儿了。”
“末将不敢造次。”
燕玄烨也不甚在意他疏离的客气,自顾自地倒了杯茶,站起身,递到谢元铮的面前。
“二哥,请喝茶。”
谢元铮:!
谢晚凝扶额:……
“谢,谢燕侯……哦不,谢……妹夫?”谢元铮带着三分胆战心惊将那杯热茶喝入腹中,只觉浑身经络都被打通似的。
“哥哥来找我,可是有要事?”
谢晚凝实在看不下去燕玄烨没脸没皮的模样,直接打岔道。
谢元铮这才从震惊中走出来,想起来意,“对!我有正事儿要说呢!”
他瞥了眼燕玄烨。
“我听不得?”燕玄烨尾音一扬,慵懒中带着些威胁。
“听得听得!”
谢元铮硬着头皮道:“那伙刺客已经查清楚了,是郁仲寻养的死士。”
“郁仲寻?”谢晚凝震惊站起。
上次花满楼一别,她便再也没见过郁仲寻了。
“是的。”
“那他为何要杀大哥?”谢晚凝蹙着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
谢元铮干脆在谢晚凝身旁坐下,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谢晚莺和郁仲寻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这你应该是知道的。我查到,一次郁仲寻身陷险境,向谢晚莺求救,谢晚莺却视而不见,郁仲寻因此心里遭了恨。”
谢晚凝插嘴道:“身陷险境……应当是青田村那次!我捅了他一刀。”
谢元铮点点头,继续道:“但郁仲寻还是被上山打猎的猎户给救了,养好身体回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质问谢晚莺,可他却看到谢晚莺和……”
他顿了顿,“和大哥抱在一起的画面,他本没有多想,直到亲耳听到两个人互诉情意……”
“这才对大哥动了杀心,只是没想到小玲这个丫头,竟然心甘情愿替大哥去死。”
谢元铮还以为这事会让谢晚凝大吃一惊,但见她只是脸色淡漠,好似早就知道这事。
“你不惊讶?”他忍不住问道。
谢晚凝抿了口茶,“早前在国公府的时候,我就偷看到许多回他二人抱在一起的场景了。”
谢元铮一拍桌子,怒道:“简直是败坏门风,竟然做得出如此苟且之事!他二人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妹!成何体统!”
“二哥,消消气。”
燕玄烨又递上一杯茶,不要脸皮地唤道。
谢元铮的怒气立马散了大半儿,他就是再生气也不敢在燕侯面前发脾气。
“那郁仲寻现在人在何处?”
谢晚凝话刚一说出口,便收到了燕玄烨的冷眼,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虽是无意,但小玲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