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地形复杂,我们兵分四路,分别从骑关道两侧的前和后开始搜查。”燕玄烨懒懒地瞥了廖兰珩一眼。
“你一个人独领一队人马,能行吗?”
廖兰珩巴不得离燕玄烨远远的,赶忙道:“能行!”
燕玄烨的目光依旧很冷,“别落到让我去救你的地步,给我平添麻烦。”
廖兰珩低下了头,待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敢抬起头。
“公子,咱们从哪儿开始寻?”沧冉道。
燕玄烨一走,廖兰珩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新鲜了,他抬头望了望四周。
“骑关道地形复杂,以往官兵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老巢,想来一定非同一般的隐蔽。”
“他们那么多人,不好躲藏,必然会往地势低的地方安营扎寨,这样便能掩人耳目。”
沧冉恍然大悟,“定是如此!”
一行人收拾了东西,开始走崎岖的山路。
一天一夜没怎么进食,寒风冷冽,廖兰珩只觉腹中一阵火辣,但是他不能停下来,他停一分,柴轻月便多一分危险。
骑关寨。
几个稍显破败的茅草屋,与普通百姓的村落相差无几。
茅草屋里隐隐传出些人声。
“老大,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置?”
坐在上位,穿着貂裘的壮硕男子,面上横着刀疤,挠了挠头,“妈的,抢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居然是要嫁去京城的。”
堂下,一个身穿火红色嫁衣的女子,浑身被绑了起来,嘴里塞了块破布,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惧。
二当家眼睛微眯,隐隐起了些色心,“抢都已经抢了,也不能再放回去,不然只会给咱们招来麻烦。”
大当家脑子直发疼,“怕就是怕这个。”
昨夜搜查抢来的东西的时候,底下的兄弟发现一封文书,这才知道这女人是嫁去京城的。
他们这群人在此地安营扎寨已久,附近的官兵都是些草包,根本不足为惧,可若是朝廷的人来了,这事儿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算了,妈的,抢都抢了,你先把她带下去关起来,万一朝廷真找上来,还能有个人质。”大当家仅仅皱着眉,眉宇间尽是狠厉之气。
二当家当即应下,搓着手便要亲自去搀扶。
大当家一脚将他踹开,双手叉着腰,“你给我老实点!这个女人动不得,你最好给我管住裤裆里的东西,要是让我发现……你给我等着瞧!”
二当家赔笑道:“是是是,小弟不敢。”
大当家冷冷瞥他一眼,“记得加强寨子的警戒,万一真找上门来了,也好有反应的时间。”
“小弟明白。”
柴轻月拼命哭着摇头,眼里满是惊恐,手脚冰凉。
到底是个大美人,大当家也露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姑娘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们呢,就是想拿些钱财而已。”
二当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可这些看在柴轻月的眼中,无疑是猛兽吃人前最后的悲悯,心脏狂跳到好像要跳出身体,眼泪止不住的流。
那大当家也没多少耐心,直接挥了手叫人来把柴轻月带走了。
破败的茅草屋,阴暗潮湿。
外头时不时传来男人们的淫笑声。
活这么大,柴轻月第一次感到害怕,她浑身缩起来,靠着离门最远的墙边,瑟瑟发抖。
“表哥,你什么时候来救我……”
话音刚落,突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连两边的窗户都颤了颤。
柴轻月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因为她看见了刚才对她露出过色意的男人。
“小美人嘿嘿嘿,哥哥来了,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二当家搓着手,把门关好,还让两个兄弟把好门,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开门。
这么美的一个小娘子,好不容易抢来的,不好好玩一玩真是可惜了。
老大还不让他碰。
呸!
明明他自己的哈喇子都快淌下来了!
柴轻月蹬着脚,想要往后躲,可惜背后已经是冰冷的墙面,躲无可躲。
她眼见着一脸肥肉的土匪,揣着色咪咪的眼神,慢慢逼近。
而她除了哭泣和颤抖,没有任何办法,那一刻,她甚至想好了要怎么死。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二当家已经将上衣脱了干净,露出大小不一的伤痕,更觉恐怖。
“小美人不怕,哥哥会轻些的!”
冰冷粗糙的手,抚上她颤抖的肩膀——
这边,廖兰珩先找到了在村民家养伤的何光。
这些天何光虽在养伤,但一直暗地里打探那群劫匪的老巢。
“公子,翻过一座山,那里有一个村落,我前阵子去打探过,前面几排屋子似乎是普通百姓,老弱妇孺皆有。”
“但是后面几排茅草屋,却十分异常,里面住的百姓无不五大三粗,我观察过,他们的手上都生了大大小小的茧子,应当是常年手握兵器所致!”
廖兰珩眼神一变,怪不得官兵来了那么多次都找不到他们的老巢!原来是混在了普通百姓人家中!
“沧冉,你速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