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回答,只是身姿轻灵地翻身避开了徐揽云狠辣的攻击,他找到机会,推开了大理寺后面的窗格,想要跃出去逃走。
徐揽风也皱眉,跑到一旁拔出了剑,运功刺向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转身偏头躲过这一击,却被徐揽云的纹花刃割伤了胳膊,他也借力一下子跃出窗台,在回头看了一眼徐揽云兄妹后施展轻功飞向了大理寺外……
徐揽云想要去追,却被徐揽风抓住胳膊,徐揽风示意她别冲动,“先去看看丢了哪个案子的卷宗!”
两人飞快的走回柜台,才发现本来紧锁着的秘案木盒的锁不知怎么被打开了,他们打开木盒,只见其中空空如也,徐揽云深吸一口气,“哥,怎么办?这三卷最重要的秘案……”
徐揽风眉头紧锁,“平康侯谋反、三王之争安和王遭刺杀、殷相暴毙皇宫。”他将那三个案子的名字念了一遍,而后看向徐揽云,“刚才那黑衣人是名女子。”他语气极为肯定。
徐揽云也回想起那人身影,确实瘦弱娇小,不似男子般骨骼宽大,她抬眸,“哥,现在该怎么办?”
徐揽风也不知所措。他垂眸深想,那三宗案子是自打大梁开国后大理寺接手查办的最大的案子,第一件发生在百年前,第二件发生在崇文帝登基之前,而最后一案,则是发生在十三年前……他脑海里不断重复能与这些案子有关系的人,突然他抬眼,“那人是为了盗取殷相暴毙皇宫之案!”
“殷罗?”徐揽云不可置信。
徐揽风起身,朝着院中唤了一声:“徐泽!”
身着大理寺护卫服的男子很快跑进了屋里,对着徐揽风拱手行礼道:“少卿,您有吩咐?”
“去查查殷府姐弟今日是不是在府里!”徐揽风看向徐揽云,“他们若在,你便去拜访一下,方才你的纹花刃刺伤了她的胳膊,当下去看,必然能发现端倪。”
徐揽云皱着眉头迟疑地点了点头,可是内心却不想很相信殷罗会干这样的事情。但她也知道,十三年前殷相毫无预兆的死在皇宫,自那日之后殷府败落至今,殷罗此番回京,想必与这案子有很大的关系……
徐泽支支吾吾的话打断了兄妹二人各自的思量,“那个……少卿、京府使,我忘了跟你们禀报了,殷家姑娘今日就带了护卫去林城帮陛下押镖了,现在可能已经到了靖阳官道了。”
“什么?”徐揽风吃惊,“这样的事你不早禀报!”
“我不是看少卿和京府使都在忙前几天的案子不好打扰嘛……”徐泽为自己辩解。
徐揽云心里则是松了一口气。那日殷罗救她一命,并肩作战后她已经把殷罗当成朋友,若是今日她来偷盗卷宗,还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思及此,徐揽云的眉头又皱起来,若不是殷罗,那是谁会对这些旧案下手?
徐揽风的思路也再次被截断,他抬手遣退了徐泽,脑海里又蹦出了一个人选,他略有些不确信的看向徐揽云,语气里有些迟疑,“莫非是她?”
徐揽云不解他说的是谁,“谁?”
徐揽风隐在袍子里的手渐渐握成了拳,他少有的紧张,“殷相夫人卞香附。”
“消失十三年的殷相夫人?那个算透大梁兵防部署、并用棋子做杀器,吓得陛下赐她九品诰命的卞香附?”徐揽云抿了抿唇,“可传闻中她已经死了。”
徐揽风也拿不定主意,他摇了摇头,“等父亲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吧。”
而此刻正被两人讨论的黑衣人打了个喷嚏,她在大理寺后的寂静小道上了马车,右胳膊的伤口流下滴血,落在那卷宗的背面,昭有一见这情形,吓得手都哆嗦了,“哎呀,二公主,您怎么还受伤了?”
明昉摇了摇头,“没事,小伤而已。”她抬袖擦了擦卷宗后的血迹,“拿到了就行。”
驾车的昭无幽幽开口,“真不知道那殷家姑娘给了公主什么好处,竟让公主舍命为她盗取卷宗。”
昭有也附和,“不过就是跟着公主去参加了一场二殿下的宴会,公主您有必要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吗?”
明昉一脚踹过来,踹的昭有差点滚出车内,“亏你还是个武侍!懂不懂什么叫朋友之间鼎力相助?”
昭有连忙去看她的伤口有没有因为这一脚而开裂得更厉害,“好公主,您都受伤了,您就别再动武了。”
明昉瞥了他一眼,将卷宗在袖子里收好,吩咐道:“昭无,走后门,可不能让父皇看见我这样子,不然此行就白费了!”
得到指令的昭无调转了马头,朝着皇宫西北角行去,“得嘞公主。”
日暮渐沉,为上京增添了昏黄,正西方有浅淡的火烧红云在落日的映照下晕散开,在天边留下了旖旎的痕迹,不多时,便入夜了。
由于白天晴的很好,到了晚间,天空挂起了下弦月,还有灿烂星子相伴。
玉如意百无聊赖地躺在殷府院中的躺椅上,伸着手指头画着星象轮廓,“武曲、破军、三台……后面这,”他眯了眯眼,实在看不清指向的那颗星,就这样细望了一会儿,他就觉得眼睛有些酸了,于是揉了揉眼,对着身边的郁枫发牢骚:“上京就是不如江南,这府里也就是不如二哥的白绮山庄,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