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毕竟和你无关。”
两人走到芦苇丛前,渡边彻在老旧长椅上坐下。他在身边多余的位置拍了拍,示意清野凛也坐下来。
清野凛压着百褶裙,以很淑女地方式坐在他身边。
两人坐在树荫下,并肩看了奔流不息的宇治川好一会儿。
“我认为问题不在你。”渡边彻说,“你本质上就与他们不同,你是错误的花季里绽放的花朵。”
“错误季节?”
“重点应该在花朵上吧?”渡边彻看着她,“我可是很喜欢你......的性格。”
清野凛手抵下巴,略带一丝恶作剧地愉快笑起来:“分开来说给我听听?”
“想都别想,我喜欢美姬。”果断拒绝后,渡边彻视线重新看向宇治川,“我还以为你现在心情会很消极呢,没想到还能开玩笑。”
“世界可不会对消极的人温柔,渡边同学。”
“有道理,又学到了。”渡边彻一本正经地点头。
他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清野凛不是软弱到需要安慰的人,和他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
更何况,他不曾有过同样的经历,无论怎么设身处地,说出来的安慰也隔了一层。
微风拂过,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
一片红透了的叶子,落在清野凛的膝上。
她轻轻拿起这片叶子,迎着从树叶里挤进来的阳光,用清泉流深的声音,低声说:
“起风了,要努力活下去吗?不,无需如此。”
渡边彻突然难过起来,他意识到,清野凛的过去,绝不仅仅只是她刚才说的那些。
他从地上捡起一片还算完整的叶子。
“正是因为这些枫叶的腐烂,等到明年春天来临,这里才会开满更美的樱花。”
清野凛笑起来,收回举着枫叶的手。
“我只是突然想起这句而已,渡边同学不用这么着急安慰我。”
“......我随口说说而已,你想太多了。”
“渡边,你真的很喜欢撒谎。”清野凛无奈地笑道,纤细的手轻快地转动枫叶的叶柄。
“真是抱歉,活成了你讨厌的样子。”渡边彻一点歉意也没有地道歉。
“有时候就算讨厌,还是必须忍耐,人生就是这样。”
“确实,但你这样说,我有点伤心。”
“我刚才说了,我对任何人没有期待吧?”清野凛看向他。
“是。”渡边彻把手里的叶子,丢在光秃秃的樱花树下。
“这样的态度,一直持续到渡边同学你出现,我对你产生了期待‐‐虽然很不愿意承认。”
“什么样的期待?”
“不清楚。”清野凛视线转向河水,露出思考的神情,“这种感情很模糊,非要说出来的话……就好像我现在掉进宇治川,我不会期待任何人来救我,他们会不会来救我,我也不在乎,但如果你没有立马跳下来救我,我应该会很生气。”
“水这么急,还有那么多石头,我也淹死了怎么办?”
“那你跳不跳?”
“这有什么好说的。”渡边彻回答,“不管你什么时候,掉进什么样的河,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你。”
“那你必须好好锻炼游泳的本事才行,以我的谨慎,真掉下去的话,肯定是最危险的河。”清野凛微微笑道。
那微笑好像远处的浮云,流沙般在空中潺潺流淌。
“我不敢保证,不过,”渡边彻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奋力扔出去,“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清野凛视线追上这块石头。
直到消失在视野,石头也没落下来。
“渡边同学,你明明很聪明,却故意装出很笨很随意的样子,在你内心的某个深处,一定瞧不起所有人,认为所有人都是白痴吧?”M..
“绝对没有这种事。”渡边彻矢口否认。
“嗯,又在撒谎。”清野凛笑着说。
周围杂草丛生,到处盛开着不知名的花,几乎和人一样高的芦苇,很舒服地迎风摇曳。
太阳又向西了一点,头顶的树荫偏离,两人沐浴在阳光下。
......
从宇治回京都的路上,清野凛一直在睡觉。
晴空万里的天气,电车车厢里也明晃晃的。
......
回到东山庄,渡边彻去四班的男生通铺看了看,打算如果有人在打牌的话,就一起消磨最后的时间。
结果打牌的没有,国井修的“尸体”倒是有一具。
渡边彻看了看他,对一旁玩游戏的斋藤惠介问:“失败了?”
“‘我很欣赏国井同学的温柔,也喜欢和你一起玩游戏,但是,交往......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斋藤惠介捏嗓子,模仿一木葵的语气说话。
“吵死了!”躺在榻榻米上、背对他们的国井修,把枕头砸了过来。
看着冲自己脑门过来的枕头,渡边彻只好伸手拦下。
斋藤惠介毫不在意,手指仍然疯狂地按着switch的按键,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