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dash;‐甚至是源氏萤,还是平家萤,连这些都一清二楚。
八月五日那天,早见熏、一木葵、堀北真衣轮流发来消息,吹奏部顺利晋级。
“就算去不了全国,至少这个夏天也有事做了。”这是渡边彻的回应。
关东大赛在八月二十五日,比完结束,收拾好挫败的心情,正好开学。
“我们一定能晋级!”
过了几天,小莲父母收到信,打来电话。
那天下午,小莲在红色邮筒里塞了更多照片。
第二天,甲子园也开赛了。
小莲跑出去玩;
两位太太应邀去了另外一栋别墅做客,有位太太说要给她们好喝的红酒;
清野凛在露台看书;
渡边彻和九条美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开幕仪式。
人声鼎沸,扭曲空气的热浪,镜头里的所有观众,几乎全带着遮阳帽、遮阳伞等防晒工具。
上场的棒球员们,一个个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
是一个非常炽热的夏天。
神川出场时,紧跟在举乌鸦校徽牌子的女生后面的,是在地区决赛上中暑的内田,之后是包括国井修在内的二三十个人。
棒球服、棒球帽上,全印刷着乌鸦校徽,看起来别具一格。
镜头从神川移开,渡边彻就关掉了电视。
“接下来做什么好呢?”他手放在九条美姬的裙子上。
九条美姬挥开他的手:“去把画布拿到外面来,本小姐继续教你画画。”
“好的,美姬老师。”渡边彻站起身。
“有真实的老师在,不需要和我演师生吧?”九条美姬挖苦道。
“你也不是我姐姐啊。”
“对了,姐姐也有现成的。”
“你是我永远的姐姐。”
画室前几天使用过,里面全是颜料的气味。
里面有一面落地窗,窗外是景色秀丽的自然风光。
在这个明媚的上午,在通过落地窗的阳光中,屋里的摆件反射出一层薄薄的光。
看着这一切,渡边彻总感觉在某块白布
九条美姬走进来,帮忙拿颜料、画笔、画刀等多种小工具。
渡边彻拿画架、画凳、画伞、洗笔桶等较重或者体积大的工具。
两人就在别墅前,对着露台上看书的清野凛作画。
清野凛只在一开始‐‐他们布置画架的时候‐‐看了他们一眼,其余时间当两人不存在。
轻井泽九点的风凉爽宜人,坐在画凳上,晒着温暖的阳光。
柔和的日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轻柔地照在画板上,清野凛的手臂上。
不管外面世界怎么翻天覆地,热血、激情、失败、汗水‐‐吹奏乐也好,甲子园也好,他们保持一如既往的模样,简单、自然而快乐。
东京和兵库县的暑气,到不了轻井泽高原。
邻近中午,两位太太拿着酒回来,两人也画得差不多了。
“美姬画得画可以拿去美术馆参展了。”九条太太称赞道。
“那是。”清野太太不知为何骄傲起来,明明她的女儿是露台上的那位。
“让我看看渡边君的。”九条太太看过来,随后哈哈大笑。
“渡边君。”听得出来,她在努力控制呼吸,“你这画让小凛看了吗?”
“我是抽象派,不看重外表。”渡边彻画笔在洗笔桶涮了涮,像是给烧烤涂调料。
“你看重美姬的什么内在了?”九条太太又问。
“唯独美姬是例外,我喜欢她无与伦比的美貌。”渡边彻把画笔在洗笔桶上敲了敲,像是给拖把沥水。
“你怎么都有理。”九条美姬完成那副画最后的程序。
她站起身,舒展久坐的柔美肢体。
渡边彻拿起笔,在她画的右下角,写上:
「渡边彻画于轻井泽,时蝉吵个不停,疑似森林起大火」。
满足地看了看,他扭头问两位太太和九条美姬:“如何?”
不等三人作出表情,他想起似的说:“对了,还有这里。”
他又在那张“抽象派”画的右下角,写上:
「九条美姬画于轻井泽,时夫十七岁,吾十六岁,风和日暖,蝉声清脆」。
“满足了。”渡边彻舒畅道。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九条美姬点头。
“聪明的人?”渡边彻问。
“弄虚作假的人。”九条美姬说。
“爱慕虚荣的人。”九条太太加了一句。
渡边彻看向清野太太,等待她的评价。
清野太太被他看得愣了下,手指抵在下巴,沉吟着试探道:“喜欢被骂的人?”
“......请你们尊重事实,不要胡说。”
渡边彻欣赏“自己的画”,忍不住点头说:
“能把清野凛高高在上、清新自然的气质,全部画出来的人,全世界只有我一个。”
“轻井泽有不少美术馆,明天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