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眠刚从医院回来,身体不舒服,心情极为不爽。
保安立刻上前迎接:“裴小姐,欢迎回家。”
回家?
这个女孩是这个庄园里的人……
那她一定认识郁晚晚吧?
不等郁琳琅上去套近乎,不爽的裴眠先看见了她,冷声道:“你谁啊,跑来我家门口干什么?要饭的吗?”
郁琳琅:“……”
没教养的小贱人,你全家都是要饭的!
虽生气,可裴眠那全省上下的奢侈品高定让郁琳琅有些没底气,赔着笑脸说:“我是来找我妹妹的,我刚才看见她进去了。”
裴眠理所当然地接了一句:“哦,你妹妹是我家的佣人吧,她叫什么名字啊?”
佣人?
郁琳琅眼前一亮,原来郁晚晚不是攀上高枝了,而是在有钱人家当保姆啊?
堂堂京大毕业的高材生,居然给人家当住家保姆!
郁琳琅险些没忍住笑出声,她就说嘛,郁晚晚那个小贱人这辈子别想过得比她好。
不等郁琳琅答话,裴眠又说:“之前招聘时候就说过了,不许把家里的穷亲戚带到这里来。”
“看来是有人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回头我就开了她,让你们两姐妹好好团聚!”
开除郁晚晚?那以后还怎么嘲笑她?
不行,绝对不行。
郁琳琅赶紧放低身段,哀求道:“你可千万别开了我妹妹,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裴眠冷哼了一声,不耻道:“瞧瞧你那没骨气的样儿,果然一家子都是当下人的贱命。”
郁琳琅嘴角抽了抽,强压下骂人的冲动。
裴眠嫌恶道:“还不赶紧滚,看着碍眼。”
郁琳琅咬着牙让开了一条路,忍着屈辱走了。
这庄园里的小姐脾气这么差,郁晚晚在里面帮佣一定吃尽苦头。
一想到这个,郁琳琅就觉得浑身轻松,也不在意裴眠的奚落了。
次日。
晌午。
郁晚晚昨晚接了个单子,忙到深夜,睡到这会儿都没醒的迹象。
也好在昨晚裴霆渊没回来,给了她操作的空间。
正午时分,一辆加长版林肯缓缓停在庄园门口。
所有人都小跑着过去列队欢迎。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下了车,老人虽上了年纪,身体却依旧挺拔,领着众人走进庄园。
裴眠早就听见动静,小跑着迎了上来:“爷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再不来,您的宝贝孙女儿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裴老爷子心疼地打量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谁敢欺负我们眠眠啊,爷爷给你做主。”
裴眠抱着裴老爷子的胳膊,委屈地哽咽道:“还不是我哥娶的那个女人,仗着是我们裴家的长媳,就处处刁难我,害得我头疼都进了医院,爷爷,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裴老爷子慢慢变了脸色,敲着拐杖不高兴地说:“好啊,刚过门几天就敢这么欺负我们眠眠,当我裴家没人了是不是,她人呢?”
裴眠掩下眼底的得意,故意吩咐佣人:“来人,去把郁晚晚叫起来!”
闻言,裴老爷子果然越发不爽:“她还没起床?睡到这种时候,还真以为是嫁到裴家享清福来了!”
他以前是当过兵的,最不喜欢的就是现在的小年轻偷懒赖床。
又不是要养胎,怎么能睡到日上三竿?
一点规矩都没有。
小阶层里面出来的女孩,果然是小家子气。
等待的功夫,裴眠赶紧搀着裴老爷子去沙发上坐,说着贴心话,哄得裴老爷子喜笑颜开。
裴眠不愧是裴家的开心果,她乐意的时候,能哄得所有人乐开花。
不一会儿,睡眼惺忪的郁晚晚就被领着走了下来。
“你就是郁晚晚?”
裴老爷子由上至下打量她。
他的眼神并没有让郁晚晚察觉到冒犯,因此也乖乖点了点头。
裴老爷子又说:“倒是比霆渊发过来的那张照片好看些。”
他们结婚的时候,裴老爷子一直在国外陪着裴老夫人做手术,赶不及参加婚礼,就只让裴霆渊发了张照片。
现在看来那张一寸照应该是几年前的,肯定是裴霆渊图省事从那个档案上截下来的。
现在的郁晚晚已经完全长开了,相貌上倒是挺合裴老爷子的眼缘。
郁晚晚只当这是夸奖,笑着说:“老人家,您找我有事吗?”
她还不知道这位老者的身份。
“我是眠眠的爷爷。”裴老爷子收敛了几分神色,有些尖锐地问,“我听说你把我们眠眠欺负进了医院?”
“小姑娘,你虽然嫁给了霆渊,可我们裴家也有裴家的规矩,哪怕是长辈也不能随意欺负小辈的,你是不是应该给眠眠道歉?”
原来是裴霆渊的爷爷啊,难怪瞧着眉眼间有些眼熟。
看着老爷子身后得意洋洋的裴眠,郁晚晚不用想都知道定是她颠倒黑白告状了。
了解裴老爷子的身份后,郁晚晚却并不胆怯,从容不迫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裴眠先用脏水泼我,我不过是为自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