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晚轻笑了一声,挑眉问道:“姜云祺刚才说什么了吗?”
林闻歌:“……”
她明显被噎了一下,迟疑片刻后眼底多了几分深意,悠悠地说:“看来是我多虑了,晚晚你是个识趣的聪明人。”
郁晚晚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其实她只是懒而已。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根本不在意。
至于林闻歌有意无意在她面前,炫耀自己跟裴霆渊更亲近的姿态,更让她觉得可笑。
林闻歌也不计较她的冷淡,盯着镜子的目光微微有些发直。
突然,她伸手去摸镜子里郁晚晚的脸,语气竟有些惊喜:“晚晚,我突然发现,我们俩长得有点像呢,好神奇啊。”
郁晚晚:“……”
来了,传闻中的白月光替身梗!
若不是她事先问过,知道裴霆渊和林闻歌以前没谈过恋爱,郁晚晚肯定就要误会裴霆渊找替身了。
林闻歌眼底流露出怀念的神色,自言自语地说:“霆渊以前就说我的眼睛很特别,没想到我俩的眼睛最像,霆渊就喜欢这种温柔多情的眼睛,也是我这些年都在国外,他才……”
郁晚晚冷笑了一声,打断她煽情的表演:“你是在故意恶心我吗?”
郁晚晚才不想去听他们以前怎么样,反正她现在很不爽,那就要怼回去!
毕竟裴霆渊也没说过,当他的妻子需要忍气吞声不是吗?
林闻歌陷入温情回忆的神情明显一滞,眼底流露出几分错愕:“不是,我…没有啊,晚晚,你怎么会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有缘而已。”
郁晚晚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林小姐,我这人吧,脾气不好,不喜欢跟任何人做比较。”
她完全不觉得自己跟林闻歌有哪里像,语气更是不客气:“如果你是觉得裴霆渊看我像你才跟我结婚的话,你完全可以去跟裴霆渊把话说明白。”
“你去问问他为什么放着你这个青梅不要,要跟我在一起,或许问过你就不会觉得我们长得像了。”
林闻歌瞠目结舌地呆住了。
她哪儿能想到郁晚晚是这么直接的人?
一般人听到这种隐晦的暗示,不都是觉得心里不舒服,然后跟丈夫产生隔阂吗?
郁晚晚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林闻歌听得一愣一愣的,仓皇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晚晚,我没这种想法,你别生气,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介意,早知道我不乱说了,对不起……”
她似乎真的非常愧疚和无措,短短几秒钟,眼睛都红了,端得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
郁晚晚冷嗤了一声,懒得搭理她,甩甩手准备走。
林闻歌踩着高跟鞋从后面追了上来,边走边说:“晚晚,你真的误会我了,你听我说……哎哟!”
出了洗手间后,外面地板太滑,林闻歌直接滑跪到郁晚晚面前……
见惯了大场面的郁晚晚都怔了一瞬,嘴角微勾:“知道错了就好,倒也不必给我跪下,我受不起。”
她弯腰想把林闻歌扶起来。
没想到林闻歌目光越过她往后看了一眼后,突然借着郁晚晚搀扶的力道,反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晚晚,都怪我说错话了,你打我吧,都是我应得的!”
郁晚晚:“……”
“你们在干什么?郁晚晚,你这个疯婆子,你怎么能打人呢!”
身后响起姜云祺愤怒的声音。
郁晚晚垂眸看着林闻歌眼底的得意,了然一笑。
为了陷害她,这个女人倒是舍得下血本。
姜云祺已经冲了上来,心疼地将林闻歌扶了起来:“闻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给这个女人下跪?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林闻歌泫然欲泣地摇摇头,不欲多说:“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先惹晚晚不高兴的。”
闻言,姜云祺立刻默认了自己的猜测,转头凶狠地瞪着郁晚晚:“只是不高兴就让人下跪,还当众打人巴掌,郁晚晚,你可真行啊!”
随后赶来的江夏立刻替郁晚晚说话:“姜云祺,你少胡说八道,我表嫂才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刚才明明是林闻歌自己打自己的吧!”
刚才过来的时候,江夏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郁晚晚的手根本没碰到林闻歌的脸。
姜云祺讽刺地说:“胡说,如果不是被郁晚晚拽着,闻歌怎么可能打自己?”
林闻歌这个当事人始终不说话,就像是突然哑巴了一般,从始至终让姜云祺替她出头。
郁晚晚则是懒得解释,这一切拙劣得就像个笑话。
她就不该在这儿浪费时间……
江夏倒是十分气愤,恼怒地反问回去:“那你说,好端端的我表嫂为什么要欺负林闻歌?她们以前都不认识好吧?”
姜云祺迟疑了一秒,仔细想想后,福至心灵地说:“谁知道呢,没准郁晚晚就是嫉妒闻歌长得比她漂亮!”
“要不是闻歌出国,郁晚晚这种小土鳖,哪有机会嫁给裴哥,还混进我们上流的圈子,现在闻歌回来,她肯定自卑了呗。”
简直就是强盗逻辑,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