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霆渊一来,休息室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几分。
还是裴眠最先反应过来,冲过来拽着裴霆渊的手:“哥,你来了正好,郁晚晚跟男人在外面乱搞,你赶紧跟她离婚!”
“裴眠。”
裴霆渊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正说得起劲的裴眠蓦然一惊,心底涌起一股恐惧,表情都僵了一瞬。
裴霆渊面无表情道:“我每年花那么多钱送你去京大读书,就只让你学会胡编乱造冤枉人吗?”
裴眠是有些怕他的,又心有不甘,声音都小了许多:“哥,你还偏袒她,我没冤枉人,大家都看见了!”
林闻歌赶紧上前替裴眠说话:“霆渊,你别怪眠眠啊,做错事的人也不是她,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真相……”
裴霆渊根本没理她,直接走到郁晚晚面前。
郁晚晚早就撑不住了,软软地倒在他身上。
怀里撞进来一个滚烫的火球,裴霆渊眉头紧蹙:“你不是挺能耍横的,怎么就不知道把这群无理取闹的疯子赶出去,傻站着让人欺负。”
林闻歌脸色一僵。
她在裴霆渊眼中,竟也是疯子吗?
郁晚晚呼吸急促,浑身滚烫,软绵绵地说:“大叔,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快送我去医院,我被人下药了……”
裴霆渊脸色骤然一沉,他方才以为郁晚晚只是单纯的不舒服。
“郑钧!”
裴霆渊直接将郁晚晚打横抱了起来,冲着门口的人的吩咐道:“给你半小时,找出下药的人!”
“是。”
郑钧面无表情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立刻就下去调查了。
站在门边的林闻歌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惨白,可惜谁也没有看见。
裴霆渊抱着人准备走。
还被捆在床上的陆修半坐起来说:“霆渊,画廊里配备了医生,不如先让他们给晚晚看看吧。”
晚晚?
叫这么亲热……
裴霆渊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的厉色。
陆修还在自顾自地说:“晚晚是我带来的,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我也该对她负责。”
“我的女人,不需要别人负责。”
裴霆渊霸气反怼。
一旁的裴眠不爽到了极致,竟直接拦在他们面前:“哥,你就准备这么带这个女人走了吗?”
裴霆渊微微垂眸,不爽地睨了裴眠一眼。
裴眠硬着头皮说:“什么下药,她肯定就是装的,她分明就是跟人偷情不敢承认,你别相信她!”
“你若不想滚去国外进修,就给我闭嘴!”
裴霆渊抱着人从她身边走过去,脸色阴沉得吓人。
裴眠完全怔在了原地,直接哭了。
大哥居然要因为郁晚晚那个女人,威胁要送她出国……
她可是大哥唯一的妹妹。
“等等,霆渊。”
裴老爷子追出来,在走廊上叫住了裴霆渊。
裴霆渊微微蹙眉:“爷爷,您该不会也要跟着他们胡闹吧?”
“刚才的事就是误会,晚晚要来画廊的事我早就知道,她不是那种人。”
闻言,姜云祺和林闻歌的脸色更难看了。
如果郁晚晚真是出来偷情的,那她根本不可能向裴霆渊汇报她的行程。
难道真是误会?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当然相信晚晚。”
裴老爷子有些不高兴地点了点拐杖,说:“我的意思是,晚晚现在这么难受,恐怕撑不到去医院,不如先回家,你好好照顾晚晚,我请医生来家里。”
闻言,裴霆渊和郁晚晚同时脸色一僵。
他俩都懂,老爷子说的可不是普通照顾那么简单……
郁晚晚紧张得头更晕了。
她跟大叔不过是假结婚,这种时候就应该离他远远的,哪儿还能让他照顾?
裴霆渊一直抱着她,自然能感受到她的紧张。
他试图跟裴老爷子解释:“爷爷,还是去医院更稳妥些。”
裴老爷子不以为意:“回家一样稳妥,还更方便不是吗?你们夫妻俩还害羞上了?”
他一个过来人,太清楚这种药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就是催情助兴的,对身体的伤害不会很大。
若想尽早抱曾孙,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郁晚晚脸都红透了,求助地看向裴霆渊,期待他再说些什么。
裴老爷子却没给他们机会,突然开口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俩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郁晚晚顿时更心虚了,不敢跟裴老爷子对视。
裴老爷子沉了沉眼眸,猜测道:“莫非你们还没圆房?”
不然怎么扭扭捏捏的?
要真是这样,他的曾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郁晚晚一惊,怕事情暴露,赶紧搂着裴霆渊的脖子说:“爷爷,您误会了,老公只是不想我太辛苦,我们早就圆房了,是吧,老公?”
裴霆渊垂眸看着她,目光却被她红润饱满的唇瓣吸引,大脑一瞬放空,完全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能机械地点头。
裴老爷子这才满意,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