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热情地说:“你们这么快就聊完了,正好我找了些甜品,要一起吃吗?”
“不了。”裴眠摇了摇头,“她……她刚才说想休息会儿,你最好是别进去打扰了。”
郁晚晚脾气那么差,没准会……
江夏在裴眠意犹未尽的话语中径直进了帐篷。
裴眠站在外面等了会儿,没听见里面传出任何动静。
江夏居然没有被赶出来。
裴眠一时更不爽了,郁晚晚分明是在针对她。
她不高兴地跺了跺脚,决定以后都不理郁晚晚了。
郁晚晚对她的小心思毫不知情,正跟讲下快乐地分享着甜品。
果然,心情郁闷的时候,吃点好吃的就能开心起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又有人走了过来。
来人站在帐篷外面,开口道:“郁晚晚,我有事找你,你出来一下。”
不等郁晚晚反应,江夏先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手,走到帐篷前掀开门帘,极不客气地说:“姜云祺,你找我表嫂干什么?”
想起林闻歌做的那些事,江夏就忍不住迁怒道:“莫非是想替你那个害人精姐姐,来看看人有没有被她害死吗?”
姜云祺和林闻歌关系那么好,现在不陪着林闻歌反而找到这儿来了,肯定没安好心。
姜云祺生气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江夏,你怎么说话呢,闻歌姐姐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话说了一半,姜云祺莫名有些心虚,抬手推了推江夏的肩膀,语气恶劣:“我懒得跟你说,你让开,我是来找郁晚晚的,你别杵在这儿碍事。”
江夏抓着帐篷站稳了,立刻将袖子撸了起来:“哦哟,还敢推我,到底谁碍事啊,我跟我表嫂忙着呢,才没空见你这个二百五!”
“你骂谁呢!”
“谁被一个绿茶白莲蒙了心智我骂谁!呵,真是笑死人了,把人推下悬崖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居然还真有二百五相信,你脑子让门夹了吧?”
姜云祺愤怒地咬了咬牙,看着江夏的眼神有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江夏,我来是有正事的,不想跟你吵架,你让郁晚晚出来!”
江夏冷哼了声,极不客气地说:“我凭什么听你的?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你!”姜云祺隐隐有些动怒了。
“夏夏,行了,让他进来吧。”
帐篷内的郁晚晚淡淡地说。
江夏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姜云祺一把推开。
等她回过神,姜云祺已经进去了。
姜云祺闯进了帐篷,看见郁晚晚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十分别扭地问:“郁晚晚,你……你还好吗?”
郁晚晚耸了耸肩,嘴角微勾,轻声说:“如你所见,没伤没病,好得不能再好,让你失望了。”
“什么叫让我失望了?”姜云祺脸色一变,随即想起刚才江夏说的话,顿时更不爽了,“郁晚晚,你也跟江夏一样,以为我是来看你笑话的吗?”
郁晚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语气透露着一股子随意和慵懒:“那不然姜小少爷是来慰问我的?我俩关系也没那么好吧。”
“我也的确不是来慰问你的,你别自作多情。”
江夏快步跟了过来,语气凶恶地问:“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
姜云祺没有搭理她,只专注地看着郁晚晚,为难地捏了捏拳头。
他要说的话,似乎难以启齿。
犹豫和挣扎了片刻,姜云祺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郁晚晚,我来找你,是想替闻歌跟你说声对……”
“打住!”
郁晚晚突然深处手,掌心竖起挡在他面前,打断了他的话。
“道歉的话就免了。”
姜云祺神色一喜……
“反正我也不会原谅。”
随着郁晚晚话音落下,姜云祺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
江夏还在一旁奚落道:“就是,连道歉都让别人来替,以后她要是去坐牢了你也替吗?一点诚意都没有,我表嫂才不吃你们这一套呢!”
姜云祺让她气得脸都涨红了,怒气冲冲地说:“江夏,你说谁坐牢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跟郁晚晚说话有你什么事啊,你非要插嘴。”
江夏哟呵了一声,更来劲儿了,说:“戳你肺管子了是吧?嘿,我就说我就说,嘴长在我身上,你管我说什么。”
“林闻歌要是不做出这么丧良心的事,我还不乐意说她呢,我呸!”
“江夏!你个死丫头,一点教养都没有!”
“我没教养?你被一个女人哄骗得三观都要歪了,还敢说我!”
吵起来了……
两人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好像比赛似的。
郁晚晚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眼神嫌弃得好像在看两个小学生吵架。
这两人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吧?
郁晚晚头都要被吵炸了。
她不耐烦地拍了拍手,厉声说:“好了,你俩别吵了,姜云祺,如果你来只是为了替人道歉,那我不接受,你可以走了。”
姜云祺瞪了江夏一眼,转而看向了郁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