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晚不是裴霆渊刚娶的那个小妻子吗?据说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她怎么了?”
“对啊,她做什么了,怎么就说上水性杨花了?”
见唐祁年没有制止的意思,一群按捺不住体内八卦之魂的男人们叽叽喳喳议论了起来。
最先说坏话的陈明鹤兀自嗤笑了一声,满目讥诮地讽刺道:“那郁晚晚不仅水性杨花,还是个红颜祸水。”
有识趣的,已经看出唐祁年脸色不好了。
陈明鹤却仗着平日跟唐祁年走得比较近,觉得自己也是一片真心,越说越起劲:“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魅惑勾引了裴大哥,为了她,裴大哥竟连相识多年的闻歌都不顾了,任由那小贱人欺辱闻歌。”
“现在裴大哥又为了她跟修哥闹僵了,再让这个女人继续折腾下去,咱们这些兄弟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呢。”
唐祁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笑容凉薄。
陈明鹤说着说着,还不忘压低声音在唐祁年耳边叮嘱道:“年哥,自从这郁晚晚来了,裴大哥也不怎么同我们来往了,还跟身边玩的好的朋友们先后离心,你也要小心一点。”
唐祁年挑眉轻嗤:“我小心什么?”
陈明鹤满脸认真地说:“小心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啊!”
“她可以勾引修哥让他跟裴大哥反目,就能故技重施勾引你,她肯定就是想赶走裴大哥身边所有的朋友,自己独占裴大哥!”
唐祁年沉了沉眼眸,面无表情地问:“你怎么知道她勾引陆修了?”
陈明鹤继续说:“昨天浊酒那个品酒活动,我也在,那女人眼睛都快黏在修哥身上了,心思绝对不单纯,之前我就听说她跟修哥单独去参观画廊,还被人捉奸了,两人闹翻,肯定就是因为她!”
“年哥,我们这里边儿也就你跟裴大哥关系最好,我觉得你还是劝劝他吧,别被那个女人蛊惑了。”
唐祁年语气不善:“怎么,你想让我们去拆他们的姻缘?”
“本来也不是什么良配啊,我们这些兄弟私下都觉得郁晚晚配不上裴大哥!一个穷苦丫头还朝三暮四惹得兄弟起嫌隙,这种祸害就该滚得远远的。”
“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唐祁年冰冷的视线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众人心中一滞,纷纷讪笑,不敢正面回答。
唐祁年突然笑了。
他抬起一条腿搭在茶几上,伸手攥住陈明鹤的衣领,嘴角含笑:“刚才,你说你跟谁是兄弟?”
陈明鹤此刻就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提溜了起来。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唐祁年,战战兢兢地问:“我……我我,连哥,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唐祁年嗤笑:“不是自诩聪明,很会揣度人心吗?怎么又看不透我为什么生气了?”
陈明鹤露出了讨好的笑,悻悻道:“年哥,咱们兄弟之间有话直说……”
“闭嘴。”唐祁年一把将他惯在地上,冷嗤了一声,“谁他妈跟你是兄弟,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谁也没想到唐祁年会突然发火,一时看着狼狈的陈明鹤都不敢去搀扶。
唐祁年淡淡地瞥了地上的人一眼,直接说:“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一个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搭进他们这个圈子的小子,居然敢在他面前说裴霆渊的不是。
呵。
真是可笑。
陈明鹤咬咬牙,心中不忿,可又不敢得罪唐祁年,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唐祁年还觉得不畅快,敲打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了,我这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地里议人长短。”
“裴霆渊与郁晚晚人家小两口怎么过日子,轮不到一些不着四六的东西背后指点,有本事,你们去指着裴霆渊的脸说去。”
“是是是,年哥别误会,我们也都是道听途说,有些好奇,没有要指点的意思。”
“也怪我们耳根子太软了,这人家小两口的事也不关我们的事。”
几人附和着,给唐祁年顺毛。
唐祁年依旧脸色很不好看,听得烦了,干脆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这帮趋炎附势的人懂什么?
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居然还把裴霆渊议论成一个见色忘友的人。
想着自己在这儿替裴霆渊出头,裴霆渊居然放他鸽子,唐祁年不由一阵气闷,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等你两小时了,你大爷的死哪儿去了?”
“我是郁晚晚。”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晰的女声。
唐祁年:“……”
不是吧?
他哥们儿不会真见色忘友了吧?
唐祁年气闷地皱着眉,语气不善:“老裴呢?”
郁晚晚缓声解释道:“大叔他出车祸了,现在人在医院。”
“什么?那个医院我马上过来。”唐祁年语调骤然拔高。
郁晚晚试图解释:“没什么要紧的……”
“地址!”
“市第一人民医院。”
郁晚晚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出门时,唐祁年路过卫生间,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