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正逐渐在意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郁晚晚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琰还在一旁喋喋不休:“老大,说实话,哪怕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裴霆渊也是无可挑剔的存在,家世顶尖,相貌堂堂,的确值得别人为他倾倒,可是……”
他故作深沉地停顿了片刻,接下来的话才是她真正想说的。
“他并不适合你。”
周琰难得满脸严肃,无比认真地说:“你们年级相差太多了,都说三岁一代沟,你俩中间直接隔着三个还多,很多时候他可能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小姑娘。”
“年纪的差距,注定了你们之间阅历的不平等,他见过太多你没见过的人和事,能轻易看透你。”
“如果他想,他还能清醒地看着你沉沦进他编制的情网里。”
周琰抿了抿嘴角,语气更为冷凝:“我虽然没跟裴霆渊打过交道,可观他在商场上的手段也能窥其心性,老奸巨猾、手段毒辣,栽在他手里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老大,千万慎重。”
说着,他抬手拍了拍郁晚晚的肩膀,神色,生怕郁晚晚陷进去。
“我心中有数。”郁晚晚沉了沉眼眸,转身走向车旁,“去浊酒转转吧。”
想喝酒了。
心里闷得不爽。
不用周琰提醒,她也知道自己跟裴霆渊不合适。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明瑶。
周琰说得对,她应该守住自己的心,两个月的协议结束,拍拍屁股走人才是正道。
世上的男人千千万,她又何必执着于心里有人的老男人呢。
郁晚晚跟周琰在酒吧里玩了两个多小时。
人有烦心事的事,喝酒真的容易醉,几杯下肚,郁晚晚就醉眼朦胧地趴在了沙发上。
周琰遣散了包厢里的人,过来拍了拍她的胳膊,小声地问:“老大,不然今天就别回去了,去楼上睡一觉吧,我看你也有些醉了。”
“我没醉……”
郁晚晚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眼睛发直,楞楞地说:“我还能继续喝,呃……人呢?接着奏乐接着唱啊!”
周琰无奈地摇了摇头,撑着她的胳膊才防止了她从沙发上摔下来。
一个不注意,她又拿起桌上的酒,对瓶吹了大半瓶。
“哎!”周琰被她这种豪迈的喝法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拦,“快别喝了老大,我送你回去吧,你该睡美容觉了!”
前两天才喝酒伤了胃,现在又这么不要命地喝,谁家好人经得起这样造啊?
周琰将酒瓶子抢了过来,见她还要伸手来夺,干脆单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反手将她压在沙发上。
头埋进了柔软的沙发里,郁晚晚眼前一黑,挣扎着踹了周琰两脚。
“臭小子,反了你了还敢跟我动手!”
放下酒瓶,周琰立刻举双手投降:“我不敢,我不敢,老大,不对。祖宗,咱们回去吧!”
知道她心情不好,他就不该带她来浊酒的。
头一次见有人买醉买得这么明显,眼睛里光盯着酒了。
周琰叹了口气,双手将郁晚晚架了起来,往外走。
外面天都已经黑透了。
出了酒吧,迎面吹来一阵冷风,郁晚晚打了个哆嗦。
她推开周琰,踉踉跄跄晃悠了两下,固执地说:“我自己能走。”
周琰不放心地跟上,看她拉开车门。
咚!
一声巨响,郁晚晚脑门直接撞在车门上,痛得闷哼了一声。
“老大,你没事儿吧?”周琰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着她。
郁晚晚嘶了一声,拍了车门一巴掌:“没事,破车门都跟我过不去!”
拍完,她又钻进了车里。
知道她心情不好,周琰也没犟嘴,顺着她说:“对对对,都怪这门,回去我就让人拆了换新的。”
怕她醉酒晕车难受,周琰来得很慢,将近一个小时,才将人送到酒店门口。
郁晚晚缩在副驾驶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周琰静静地看了回去,解开安全带,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想将人抱出来。
这时,他感觉肩膀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拍。
周琰疑惑地回头,一眼撞进男人深邃冷凝的瞳孔里。
对方身上的强大气场,震得他不由有些心悸。
周琰呼吸一滞,僵了两秒才牵起嘴角,笑着打招呼:“这不是晚晚的叔叔嘛,好巧啊,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一个瞧着没比他小多少的男人张口闭口喊叔叔,本就等了许久的裴霆渊脸色愈发难看。
“谁是你叔叔。”他没好气地呛了一句,以肩膀撞开他,“让开。”
周琰被撞得一个趔趄,见他走过去要抱郁晚晚,当即伸手横挡在前。
裴霆渊眉心微蹙,眼神不善地看向他。
周琰脸上端着无懈可击的假笑,无比认真地说:“原来你是来找晚晚的,可是晚晚未必想跟你回去,而且是我带晚晚出去的,照顾她的事,就交给我吧。”
裴霆渊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一个追求过郁晚晚的男人,当着他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