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霆渊心里酸涩,没忍住在郁晚晚面前挑剔起周琰的不是,却惹得她当即冷脸。
只见她端坐在床上,仰头望向站在床边的男人,眼神犀利,语气不善:“你一个出身就在罗马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一个靠自己打拼的人?”
裴霆渊眉头紧锁。
她没想到郁晚晚反应会这么激烈。
看起来,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在意周琰。
郁晚晚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沉声道:“你只看见他没上完高中,却根本不懂他这一路走来付出了多少。”
周琰没法上完高中,还是因为她……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用这一点诋毁周琰。
他和颜漫,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他们三个曾经一起相依为命,相互鼓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今天。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其中的艰难。
“裴霆渊,你出身尊贵,想要的东西只要张张嘴动动手指头自然有人满足你,可他也是靠自己创造了蓝星,而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搭上了谁,你有什么脸面高高在上地审视他人?”
男人眉宇间沉着一股戾气,周身气质冷然,冷冰冰地问:“你就那么喜欢他?”
就这么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是。
他们才认识多久?
郁晚晚冷嗤了一声,反唇相讥:“我喜欢谁跟你没关系,反正我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仗着出身就瞧不起别人的人。”
在男人阴沉的注视下,她够了勾唇,又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还好不是真跟你结了婚,不然我巴不得立刻离婚才好!”
“想离婚了?”
就为了一个认识不过两个星期的周琰!
裴霆渊眼中闪过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意,屈膝上床,单手捏住郁晚晚的下巴:“想都别想。”
说罢,他强迫她抬起头,不由分说地吻住她的红唇。
“唔……!”
郁晚晚一时不察,被他占尽了便宜,心中恼怒,屈起手肘狠狠撞向他的腹部,趁他吃痛又打了他一巴掌。
她脸上布满了被侵犯的屈辱和难堪,凶狠地威胁道:“你又发什么情,再有下次,我定废了你!”
嘴皮被咬破了,郁晚晚说话时还能感觉被撕扯的疼痛,火辣辣的,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方才挣扎中,她也顺势咬了男人的舌头。
两人谁也没讨着好。
裴霆渊被打得微微侧过头,脸上还没完全消散的巴掌印又被新的痕迹覆盖。
短短一天一夜,他在同一个人手上挨了两巴掌。
这在他整个人生里,都是前所未有的事。
“对不起。”裴霆渊深深看了郁晚晚一眼,开口道歉。
刚才是他太冲动了。
郁晚晚却并不领情,转过头不愿看他。
裴霆渊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语气软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妥协:“郁晚晚,你最近到底在跟我闹什么脾气?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呵,裴总那么聪明,连这点事都想不到吗?”
看来还真是他得罪她了。
裴霆渊皱眉思索片刻,从青麓山回来后,郁晚晚就每天跟他较劲,处处跟他对着干,一直在怄气。
所以,是青麓山上发生了什么让她生气了?
想到这儿,裴霆渊又是一头雾水。
明明在青麓山时,他一直都在维护她,为何会……
男人挑眉道:“是因为林闻歌?”
因为他没有让林闻歌因为伤害她的事付出代价。
所以她生气了。
郁晚晚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呵。”
看来不是。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裴霆渊一时更茫然了。
这时,他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看了一眼,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郁晚晚对着他的背影张牙舞爪地挥了挥拳,然后起床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手刚握住门把手,腰就被人从后面单手抱住。
郁晚晚瞳孔一缩,下意识又想打他。
“别动!”男人自身后俯身,贴着她的耳垂低语。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从耳朵里直窜进全身,她整个人蓦地一抖,只觉得耳垂痒的厉害。
气氛微妙。
裴霆渊将她困在门板和自己身体之间,轻声说:“下午我要出差,可能要五号才能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聊聊。”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该重新做一个定义了。
他不想放郁晚晚离开。
无论是现在,还是两个月后。
只是一想到她将来会站在别的男人身边,他就受不了。
无论这是喜欢还是占有欲作祟,郁晚晚都必须留在他身边。
“没必要跟我报备什么行程。”郁晚晚垂着眉眼,嘟囔道,“我跟你才没什么好聊的!”
她能感受到裴霆渊在服软,男人主动低头恐怕没有人得到过这种待遇。
不过这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殊荣。
这两天,她已经想得认清楚,她跟裴霆渊本来就不合适。
继续相安无事度过这两个月,而后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