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裴霆渊收拾好带着郑钧出发去机场,郁晚晚都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男人摸着她头发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
那么温柔缱绻,仿佛藏着无尽的情意。
想着想着,脸颊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绯红。
“呀……烦死了。”郁晚晚狠狠锤了锤手中的抱枕。
狗男人。
还说什么“乖一点。”
当她是宠物吗?
她才不听。
刚好他不在,出去浪才是正经的!
这么想着,郁晚晚丢掉抱枕,一边下楼一边给周琰打电话:“过来,接我。”
周琰接到她的电话明显有些诧异:“老大,你居然还有力气给我打电话……你男人不会不行吧?”
昨晚那种情况,裴霆渊把人带回去,不是应该大战三百回合到天亮吗?
“你想死吗?”郁晚晚阴恻恻地咬牙。
“错了错了,我马上过来。”周琰立刻讨好地笑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郁晚晚上楼换了身衣服。
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了起来,不过被衣服摩擦着还是会有些疼。
每次一疼,郁晚晚脑海里又不自觉浮现出男人咬她的那一幕。
惯常沉稳内敛的男人神情中难得渡上了一层绯艳的欲色,勾人心魄。
郁晚晚不自觉有些脸红心跳。
收拾好准备出门时,她又发现门外有裴霆渊留下来的保镖。
该不会是想监视她吧?
狗男人说不让她出乎找男人,居然就真的派人盯着她!
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是吧?
而且他一个人在外面,说是出差,谁知道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鬼混啊,居然还派人守着她。
太不公平了。
郁晚晚愤愤不平地跺了跺脚,倒是没有正面跟保镖们起什么冲突,而是甩开他们,翻墙出了庄园。
周琰将车停在玫瑰庄园附近的一个路口等她。
见她出来,探出身招了招手。
等郁晚晚上车后,他才打着方向盘问:“老大,我们这是要干嘛去?”
话音刚落,他耳朵就被郁晚晚狠狠地揪住了。
“啊……怎么了,老大,我又做错什么了?”周琰赶紧将车停在路边,满脸茫然地看着她。
“昨天晚上,为什么让我跟裴霆渊走了?你这臭小子,就不怕我在他手上出什么事吗?”
“他是你男人,能出什么事儿啊……”
周琰委屈地揉了揉耳朵,见郁晚晚脸色不好,赶紧立刻补充道:“他说你们结婚,那我确实没有拦着你的理由了啊,毕竟也不能暴露咱们的关系不是。”
“所以你就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裴霆渊不会无缘无故误会了她喜欢周琰。
一定是这小子又做了什么。
周琰眨了眨眼,嘿嘿笑了一声,装无辜:“我真没说什么……”
郁晚晚瞪了他一眼。
罢了,现在追究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缩回副驾驶,懒洋洋地说:“最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带我去。”
周琰松了口气,继续开车,并说:“有家新开的攀岩馆,是目前国内能攀岩的最高高度,要不要去?”
“走着。”
工作日,会员制的攀岩馆内客人并不多。
周琰在前台哪儿通了手机号,正想带郁晚晚过去时,遇到个酒吧里的熟客过来打招呼。
郁晚晚没心思客套和应酬,干脆自己先去了攀岩壁下,找到工作人员:“你好,给我一套装备。”
工作人员微笑点头,递过装备时问了句:“好的,请问你想挑战什么高度?”
“你们这儿最高的多高?”
“49.8米。”
郁晚晚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下筋骨,漫不经心地说:“就这个。”
工作人员蓦然瞪大了双眼,上上下下审视了她一眼。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能攀这么高吗?
那可是相当于十六层楼。
郁晚晚整理装备的功夫,她要挑战49.8米的消息就在攀岩馆内不胫而走。
很多人前来围观。
“看着那么瘦弱,没想到还挺有勇气,居然敢挑战这么高……”
“不要瞧不起人好嘛,没准人家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众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郁晚晚已经独自穿上了安全带,戴上了专业的头盔和帽子,套上安全帽,开始攀岩。
周琰过来时,郁晚晚已经上了将近三米。
他倒是淡定得很,知道这点高度对郁晚晚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就找了个能休息的地方喝着茶等着,甚至还帮她记了个时。
刚坐下没多久,周琰就看见了对面的几个人。
他们也正在围观郁晚晚攀岩。
为首的男人面容英俊,剑眉英挺,细长双眸中蕴藏着冷冽,薄唇轻抿,脸庞轮廓棱角分明,身材高大,周身气质冷傲且不失盛气凌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上位者的凛然气场。
他怎么会在这儿?
周琰沉了沉眼眸,不动神色地开始观察起那人,很快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