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咱们一家人可都好久没聚过了。”周琰瞬间乐了。
平时各有各忙的事,再说郁晚晚的身份还不到能光明正大暴露于人前的时候。
他们三人帮很少有聚齐的机会。
郁晚晚看完最后一份文件,莞尔一笑,“那走吧,不醉不归。”
她率先起身,周琰和颜漫跟在屁股后面,忧心忡忡的对视一眼。
周琰小声道:“她想喝就让她喝吧,说不定喝醉了大哭一场就好了。”
“那她哭了你哄,我哄不了。”
颜漫翻了个白眼,快走几步搂住郁晚晚脖子兴致勃勃的安排晚上的活动。
落在后面的周琰一脸无奈。
浊酒。
经过上次的意外,浊酒安检更加严格。
就连他们这几个幕后老板都被检查了好几遍才放进来。
看到风气好了不止一点的浊酒,郁晚晚满意的拍了拍周琰的肩膀。
“做的不错,客人没有怨言吧?”
周琰得意挑眉,“放心吧,我都处理好了。”
浊酒有很多超级别的客人,大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来酒吧是想放松,以前虽然也有检查,但不至于这么严格。
浊酒突然换了规矩,客人有怨言是正常的。
所以每次一有人抱怨,周琰就让人给他们包厢送酒。
几次之后客人们也就习惯了。
三人去了专属包厢,周琰特意把自己攒了好久的酒全都拿了过来。
他有点心疼但又故作大方道:“老大,看我够意思吧?你随便喝,不够还有。”
郁晚晚勾唇笑得意味深长。
她随手拿起最贵的一瓶递给周琰,拍拍胸口道:“果然是好兄弟,够意思。”
周琰握着酒瓶欲哭无泪,恨不得现在抱着酒就跑。
有他这个活宝在,气氛很快就热闹起来。
郁晚晚又蹦又跳,喝了不少又握着话筒鬼哭狼嚎。
颜漫捂着耳朵面无表情地瞪着周琰。
后者撇撇嘴,举起双手投降。
“行行行,我去行了吧?”
周琰凑到郁晚晚身边端茶倒水,足足哄了二十分钟才把话筒骗过来。
郁晚晚蹦的累了瘫倒在沙发上。
眼角因为酒精染上了红晕,在昏暗的灯光下和哭过了一样。
周琰和颜漫对视一眼,默默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突然这时,郁晚晚一骨碌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揉了揉翻涌的胃,蹙眉道:“我出去透透气。”
“需要我陪你去吗?”颜漫站起来。
郁晚晚没说话,摆摆手走了。
一楼大厅挤着不少年轻人贴身热舞,郁晚晚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醉醺醺的模样落进不少人眼里。
女孩细白的两条大长腿暴露在空气中,上半身只穿了个小吊带,肩带细的让人怀疑一扯就断。
对面的唐祈年微微挑眉,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某人。
下一秒,裴霆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愣是等铃声响了好几遍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有事?”唐祈年语气十分欠打的装傻。
“你在哪?”
唐祈年坏坏一笑,“你不是不来?”
男人没说话,只是呼吸变得粗重。
“啧,看看你什么态度,行了,地址我发给你。”
“先说好,一会儿你来了找不到人可不怪我。”
他刚说完对面就把电话挂了,给唐祈年气的够呛。
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位置发给裴霆渊。
一旁的姜云海翻了个白眼,“要我说你就多余管这事儿,一会儿老裴来了没找到人,你怎么交代?”
“兄弟不是看他可怜吗?”
唐祈年撇撇嘴,“三十好几才找了个老婆,总不能这么就丢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明家那事在他们圈子里不是秘密,这件事闹了好几天,唯一受伤的只有裴霆渊。
听说他从医院回去之后,老婆跑了!
要他们几个说裴霆渊也是活该,哪有人把老婆丢下去医院照顾“前女友”的?
不过话说回来,明家那个丫头确实难缠。
不近女色的裴霆渊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
十分钟后,浊酒门口。
裴霆渊还不等车停稳就跑下来。
他黑着脸仿佛祖坟被人挖了,一身的煞气让人不约而同地给他让出一条路。
裴霆渊径直上了二楼,可转了一圈却没看到郁晚晚的人。
他拿出手机再次给她打电话,还是关机。
他知道,郁晚晚这是把他拉黑了。
裴霆渊冷着一张进了唐祈年的包厢。
刚一落座就灌了一大杯酒。
在坐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多说话触这个瘟神的楣头。
唐祈年“啧”了声,又给他倒了杯酒。
“人没找到?”
裴霆渊阴冷冷瞥了他一眼。
“啧,你这什么表情,怪我没把你老婆拦住?”
裴霆渊没点头也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