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浑身都僵住,他知道了……
周辞深黑眸危险的眯起,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冰霜,冷的异常:“阮星晚,你想结婚就用尽手段结婚,想离婚就有办法离婚。看我一次又一次被你欺骗,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阮星晚低着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我只是……”
“只是因为季淮见回来了,你觉得你们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啊?”
周辞深修长的双腿交叠,神色不变:“阮星晚,你未免想的也太好了。你觉得季家会同意他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回家么。”
阮星晚还没从他上一个问题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他在人身攻击了,冷笑了两声:“我不太明白周总的意思,离过婚的女人怎么了,离过婚就该被人看不起吗。那离过婚的男人怎么就能那么不要脸,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周辞深:“……”
“阮星晚,你再说一遍?”
阮星晚才不会傻到要去和他硬碰硬,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当然啦,我绝对不是在指周总,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周辞深嘴角抿起,似乎是在压制自己的怒气。
阮星晚又道:“周总想问的就是这个吗?”
周辞深反问:“不然呢。”
“那周总问完了可以走了吗,我有点困了。”
这狗男人问的是谁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婚都离了那么久了,难不成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真的好莫名其妙。
阮星晚说完后,被他面无表情的视线看的有些发憷,正打算移开目光的时候,他却俯身捏住她的下颌,低声警告:“阮星晚,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不和你计较只是因为没有那个闲心。你要真想把我当傻子玩儿的话,那就试试。”
不等阮星晚回答,他便冷冷放开她,径直离开。
阮星晚重新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不过欠他的两百万总算是在规定的时间里还完了,她也可以松口气。
阮星晚拿着手机,点开周辞深的头像,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删除按钮。
所有的恩怨应该已经算清了,就到此一笔勾销吧。
放下手机,阮星晚蒙着头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刚睁开眼就看到阮忱坐在窗边看书。
阮星晚道:“小忱,你怎么来了?”
阮忱转过头看她:“杉杉姐告诉我你生病了,我来照顾你。”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阮星晚坐起来,“你不是要兼职吗,快去吧,不用在这里陪我。”
“我今天是晚班,等到杉杉姐来我就走。”
阮星晚摁了摁眉心,知道阮忱的倔脾气,也没再让他走。
阮忱扶她到了卫生间洗漱:“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叫我。”
“知道了。”
阮星晚拆开裴杉杉昨天买来的牙刷和牙膏,抬头时却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块,都已经结痂了。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难怪昨晚喝粥时总感觉嘴角疼。
可想了大半天也没想到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只能把这个当做是意外事件。
阮忱来的路上买了早饭,阮星晚这会儿出去吃温度刚好。
她刚吃完护士就来查房,问了她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后,又仔细叮嘱她这几天最好都躺在床上静养,如果不是上厕所这种必要的活动,最好一步也不要下床。
护士在给她挂点滴时,阮忱看了好几眼药瓶,眉头隐隐皱起。
等护士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阮忱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你怎么……”
阮星晚差点忘了,阮忱不仅是个理科生
,还是个学霸。
护士给她输的那些药有安胎的作用,他只看一眼就猜出来了。
阮星晚默了几秒才点头。
“你怀孕了他还和你离婚?我去找他!”
阮忱刚走了一步就被阮星晚拉住,她缓声道:“小忱,离婚是我主动提的,我怀孕的事也没告诉周辞深,我不想让他知道。”
阮忱问:“你已经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
阮星晚轻轻点头:“生下来,我自己养。”
阮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会儿,阮忱又道:“阮均这段时间找过你要钱吗。”
“没有,怎么了?”
阮忱摇了摇头:“我觉得他有点奇怪。”
之前阮均每天都混迹于各个赌场和麻将馆,经常三天两头的被人上门要债,随时看上去都是醉醺醺的没个人样。
可他最近却像是突然发财了一样,赌场不去了,酒也不喝了,头发梳的呈亮,怀里还夹了个公文包,打扮的人模狗样的。
阮忱昨天回去拿衣服时,他直接扔了一踏钱在桌上:“小忱,爸爸现在有钱了,你去买点大牌子的衣服来穿,别给我和你姐姐丢脸。”
阮忱没理他,拿了东西就走了。
阮
忱道:“他还买了辆五十多万的车,我去问了下,全款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