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离开的时候,看见他,医生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吧,她……”
周辞深收回视线,冷冷开口:“不是。”
“那你?”
“路过。”
医生:“……”
路过站在这儿看别人那么久?
医生刚要走,周辞深突然开口:“她胃经常不舒服,给她检查一下。”
医生愣了愣:“胃不舒服?具体症状表现是……?”
“恶心,想吐。”
医生温和的笑道:“虽然胃不舒服会有这些症状,但是病人已经怀孕了四个月了,恶心想吐是正常壬辰反应,不用太紧张。”
周辞深原本在看阮星晚,闻言黑眸條的一紧,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一般,浑身都带了几分寒意:“你说什么?”
“恶……恶心想吐是正常壬辰反应,不……用紧张。”
“前面那句。”
医生试探着询问:“病人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周辞深突然有些出神,阮星晚曾经说过的话,一句一句,清楚的在他脑海里浮现。
“你不是总问我这次到底想要什么吗,周辞深,我怀孕了,我得为我肚子里孩子的将来做打算,我要你名下所有财产的一半。”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上过T台,有些紧张,我一紧张就会反胃想吐,过了就好了。”
“我才发现我……胃药不见了,不知道有没有落在你的办公室……”
“那不是我的,是杉杉的……她跟她男朋友快结婚了,准备要孩子。”
“杉杉不是在备孕了吗,我身为孩子未来的干妈,就……买这些东西很正常啊。”
她这些拙劣的谎言,他居然真的就相信了。
医生走后,周辞深关上病房的门,迈着长腿往里面走。
他坐在阮星晚的病床前,神情冷漠而嘲讽:“阮星晚,你是真的在把我当傻子玩儿,明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却依旧每次都能被你骗成功。”
病床上,阮星晚没有丝毫反应。
周辞深视线往下,发现她的手一直放在腹部,即便没有意识,也始终呈一个保护的姿态。
四个月了。
她瞒的真好。
……
阮星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恢复意识后,她想起了落水的那一幕,手猛地摸了摸肚子。
感觉到小家伙还在,阮星晚松了一口气,转了转头正想看自己是
在哪里时,却对上了一双沉黑冷寂的眸子。
四目相对了几秒,阮星晚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弹了起来,抱着被子坐在床头,神情是说不出来的紧张:“周……周总怎么在这里?”
周辞深嗓音很淡:“谁知道呢,可能是路过。”
阮星晚突然想起好像是周辞深把她从泳池里救了上来,她手指不由得攥紧了被子,谨慎的开口:“是周总送我来的医院吗?”
周辞深黑眸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阮星晚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狗男人这是什么眼神啊,看得她心里发憷。
过了会儿,阮星晚望向窗外,看着泛白的天际,找了一个话题:“我睡了一个晚上吧,麻烦周总了,我联系我朋友过来就可以了。”
周辞深道:“哪个朋友?”
“就……杉杉啊,周总你见过。”
周辞深不冷不淡的嗯了声:“你不是说她在备孕吗,怀上了么。”
阮星晚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跳到了这个话题,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不经大脑思考顺口就道:“怀……怀上了吧?”
“怀孕了还能来医院照顾你?”
“啊?那不来也没关系吧,我这就是呛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下午就能出
院了。”
等她说完后,周辞深又才缓缓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男朋友好像是出轨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愿意给那个男人生孩子,这么看来你朋友比你大度多了,你应该多向她学习。”
阮星晚:“……”
这狗男人是疯了吧。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周辞深收回视线,淡淡开口:“进来。”
很快,林南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他手里拿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周辞深面前:“周总,都处理好了。”
“嗯。出去吧。”
林南朝阮星晚微微颔首后,又快步离开。
病房门被关上,房间里再次只剩他们两个人。
这是阮星晚第一次摸不清周辞深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他的神色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人后背发凉。
周辞深把牛皮纸袋扔到她手边:“拆开看看。”
“这是什么?”
周辞深不答,神色漠然。
阮星晚只能拿起牛皮纸袋拆开,等她把东西从里面拿出来时,周辞深没有感情的声音才响起:“这是我名下所有财产的一半,你签个字就是你的了。”
阮星晚手上的动作顿住,抬头望向他,喉间有些涩:“周总这是什么意思?
”
“不是你提的要求么,要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