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阮星晚继续想下去,周辞深就已经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吧,这里的事情虽然结束了,可还有没解决的。”
阮星晚收回思绪,轻轻抿着唇,知道他说的是阮均。
林致安逃走,他的人也都不见了,阮均现在估计是落到了周辞深手里。
周辞深带着她去了离宴会厅不远处的VIP休息室。
林南就等在外面。
见他们过来,他道:“周总,阮小姐。”
周辞深道:“还有气吗。”
林南道:“有的。”
周总之前就交代过,如果阮均反抗,直接动手,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
阮均虽然没怎么反抗,但嚷嚷的厉害,全是一些污秽难听的话,还把阮星晚骂了进去,林南为了让他消停了,直接让人裹着他的脑袋打了一顿,现在正躺在里面叫唤呢。
门开后,阮均的声音便传来过来。
他正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肚子,时不时的口申吟两声。
听见有人进来,他扬起脑袋看了看,叫声更大了一些。
周辞深不冷不淡的开口:“既然你还能发出声音来,说明他们下的手还是不够狠。”
阮均听见这句话,立马爬了起来,鼻青脸肿的脸上艰难的挤出笑意:“嘿嘿
,乖女儿,女婿,我们又见面了,这段时间,我可是想你们的很呢。”
阮星晚冷冷看着他:“我也没想到会再见到你,你早该死了的。”
“这不是说明我福大命大嘛,儿子女儿都有出息了,我还没享福呢,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周辞深点评道:“你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人。”
阮星晚继续:“我母亲葬在哪里?”
听到这话,阮均脸上又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都死了的人,还要什么墓啊,一把火烧了干净,早冲到水里了。”
阮星晚眉头紧紧皱着,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转身:“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阮均不会说实话,再问小忱的事,也没有任何意义。
阮均对着她的背影喊道:“乖女儿,你不能就这么忍着我不管啊,刚才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还帮你说话呢,我把你养到这么大,现在你有了钱,怎么能不孝顺我呢!”
阮星晚没有理他,直接出了房间。
周辞深走到阮均面前,淡淡出声:“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阮均看着他,面色忽然一僵,感觉后背爬上了一股寒气,喉咙里还没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周辞深转身,走到门口吩咐道:“处理了。”
林南应声:“
是。”
周辞深刚离开后不久,不远处又走来了一个身影。
林南微微颔首:“威廉先生。”
威廉朝他点头致意,而后看向房间:“这个人,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
“辛苦了。”
……
从酒店离开后,阮星晚走到外面,看着黑透了天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辞深迈着长腿走到她身边:“结束了。”
阮星晚轻轻嗯了声:“是啊,结束了。”
隔了几秒,周辞深便道:“我今晚就去给你搬家。”
阮星晚:“……”
都不需要有点铺垫的吗。
周辞深牵着她的手,下了台阶:“回家了,周太太。”
阮星晚嘴唇动了好几下,都想不出骂他的话。
算了,她今晚也挺累了,就让他过过嘴瘾吧。
去林家的路上,周辞深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对阮星晚道:“林致安跑了,林知意也消失了。”
阮星晚闻言怔了下,有些意外:“江晏不是带人去追了吗。”
周辞深道:“他中途跳车了,不过你放心,他走不出南城。”
阮星晚道:“我只是希望他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让我父母能够瞑目。”
周
辞深舔了舔唇角,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到底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阮星晚才道:“那林知意呢。”
“她早就习惯了千金小姐的生活,在身无分文银行卡又被冻结的情况下,她躲不了多久。”
阮星晚又问:“那……如果找到了她,你打算怎么办。”
周辞深道:“为她所做的那些,付出应有的代价。”
阮星晚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林知意虽然是做过挺多坏事的,但她的罪还远远及不上林致安,会有法律审判她,她也不想再管那么多。
半个小时后,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进了林家。
其实这里不像是周辞深说的那样,只烧了一个沙发,烧的还是挺严重的,整个林家一大半,都被火烤成了黑色。
而花园里,原本修建的整齐的花草,也被凌乱的踩踏在了地上,所有人的佣人也都不见了踪影。
阮星晚打开车门,走了进去。
整个客厅看上去是完好无损的,除了隐隐透着黑色的墙壁。
看样子火是从楼上烧起来的。
阮星晚走上楼梯到了二楼,越往里面走,烧的越厉害,许多墙上壁画的金属矿都像是废铁一样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