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之前还觉得整件事没有头绪,也不知道Freya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的。
但现在,仅仅是江州两个字,就足够让她头皮发麻。
江州那边,还有许多没有解决的事,罪魁祸首也没有找到。
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人找她,而这个人,既是温浅曾经的客户,又似乎和江州有关系。
阮星晚越来越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江州和南城,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因为钟娴的死,完全不知道,到底该从何入手。
钟娴自杀的时候,虽然阮星晚的眼睛被周辞深蒙住了,可她依然能想到那个场景。
钟娴的表情,一定是扭曲又狰狞的,甚至夹杂着一种快意。
自从她死后,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她期待的方向进行着。
周隽年和周辞深之间的隔阂像是无形的存在,摸不到,也挪不走,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隔阂慢慢变成了互相猜忌,到最后,只剩下累积的仇恨。
而小家伙生病,江州的重重阴谋,江家内乱,一切的一切,看似毫不相关的事,却被串联了起来。
像是……蓄谋已久的报复。
阮星晚坐在车里,看着远处出神。
许久,她收回思绪,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被接通,女声响起:“哪位?”
“Freya你好,我是满星工作室的。”
电话那头,Freya笑道:“是Ruan啊,有什么事吗。”
阮星晚道:“很抱歉,你的定制我不能接了。”
“为什么?”
“是我的个人原因,订金最晚今天下午六点之前会返还你的账户。”
话毕,阮星晚没有停顿,直接挂了电话。
……
等阮星晚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工作室里,江初宁穿上了工作服,看上去有模有样,正在仔仔细细的收银,相比昨天的僵硬与格格不入,已经好了太多。
阮星晚看着这一幕,唇角勾了勾。
这是,裴杉杉从隔壁回来:“星星,你不是去林氏了吗。”
阮星晚道:“我去看了看,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那你之后都待在工作室了吗?”
阮星晚点头:“时间不多了,要静下心来准备时装周的事。”
“林氏那边是谁在负责啊。”
“陈骁。
”见裴杉杉一脸疑惑,阮星晚又道,“之前我参加新锐设计师比赛时的负责人,周氏旗下子公司的经理。”
裴杉杉恍然大悟:“是他啊。”
阮星晚点头:“杉杉,我去里面了,”
“好,一会儿吃饭我叫你。”
阮星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道:“对了杉杉,你把昨天定制的那个单子找出来,然后把订金退回去吧。”
裴杉杉以为阮星晚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接这个单子耽误准备时装周的事,所以给退了,便没有想那么多:“行,我现在就去处理。”
进了办公室后,阮星晚打开草稿本,又从包里把之前在江州画的那些图稿一一誊了上去。
几乎一整个下午,她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上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门被敲响。
阮星晚抬起头,顺势活动了下脖子。
下一秒,办公室门被推开,工作室的小姑娘道:“星晚姐,昨天定制的那个客户,说她有事找你。”
阮星晚默了两秒:“带她去休息室吧,我等下过去。”
“好的。”
门关上后,阮星晚起身,把桌上的草稿都整理好放在了抽屉里,才往外走。
休息室,Freya面前放着一杯咖啡,细长的双腿交叠,随意的看着四周。
没过一会儿,阮星晚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Freya率先开口:“电话里你没说清楚为什么要拒绝我,我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阮星晚坐在她对面:“抱歉,那我重说一次,因为我的私人原因,我接不了你这一单。”
Freya双手环胸,笑吟吟的开口:“昨天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反悔。难道是因为温浅?你怕你在我面前夸大其词说了一通,可实际上,作品却比不上她。”
阮星晚看着她,轻笑了下:“不是。”
“除了这个以外,我想不出来其他的理由。”
“如果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让你接受的话,我不反驳。”
Freya啧了声:“从昨天的交谈来看,你不是这样会退缩的人啊。不放你把你顾虑的理由说出来,万一我们之前有什么误会呢,说开了岂不是正好。”
阮星晚唇角微微抿起,目光逐渐平淡,没说话。
Freya换了个姿势坐着,拿起面前的咖啡:“我可是慕名而来,你要是就这样把我拒绝了,连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都没有,这似乎有些说
不通。要是这事传出去了,你让其他的人怎么想?再者说了,你还要办时装周呢,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那我就直说了。”阮星晚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