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的异常,片刻后,江云逐才道:“周总这么说可是冤枉我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林致安,也不明白,周总为什么会这样看我。”
周辞深无声笑了下:“你可以不承认,但林致安不一定会愿意独自承担这些事。”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周辞深的话音刚落,便有手下匆匆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对周辞深说了什么。
江云逐站在旁边,整理了下西装,满脸的轻松。
周辞深再次看向他时,神色冷了几分,薄唇微掀:“好手段。”
江云逐淡淡笑了下,以示回应。
周辞深收回视线,大步离开。
等他走后,江云逐看了看床上的江初宁,又道:“既然有你在这里看着宁宁,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
江上寒起身,缓缓开口:“你离开江家这么多年,不打算回去看看吗。再过几天,就是你父亲的忌日了。”
听到后半句时,江云逐的脸色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江上寒走到他面前,不冷不淡的问:“怎么,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江云逐对上他的视线,声音带了几分戾气:“我已经不是江家的人了,你没有资格这么和我说话。”
江上寒淡淡道:“是么
。可我怎么感觉,你对江家念念不忘。”
“江家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值得念念不忘的。”
“也是,对你来说,那确实是一段充满了耻辱的过去。”
江云逐脸色紧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江上寒没再说话,转身把睡的正香的江初宁从床上抱了起来,径直离开。
走到门口时,江云逐忽然开口:“你以为,老爷子生前做的那些事,都能够问心无愧吗?别忘了,如果不是他,不是江家,周隽年又怎么会瘫痪这么多年,周辞深也根本没有今天。”
江上寒偏头看他,神情冷淡:“你说这些,是想激发我的同情心,还是愧疚心?让你失望了,都没有。”
话毕,他迈着上腿往前。
江云逐看着他的背影,握紧的拳头上,曝出了青筋。
江初宁醒的时候,感觉脑袋都还是晕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怪怪的。
她左右看了看之后,才把视线聚拢到头顶上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下意识,便叫出了声。
江上寒一眼也没看她:“醒了就自己下来走。”
“不……不是……”江初宁艰难开口,“我头好晕,也没什么劲儿
……”
刚刚把胳膊抬起来,仿佛就已经花光了她全部的力气。
江上寒淡淡道:“那就闭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江初宁默默闭上了嘴巴。
楼下这会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甚至来警车都来了。
这个雨夜,似乎显得格外的漫长。
人群中,有人小声讨论着——
“这人死的也太惨了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啧啧,我亲眼看到他摔下来,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看他年纪也不小了吧,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诶,你们觉不觉得,死的这个人,好像有些面熟啊。”
“你这么说的话,好像是有点印象。”
“我找到了找到了!他不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吗,之前跑了的那个!”
……
周辞深到顶楼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林致安摔了下去,当场死亡。
阮星晚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楼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辞深走过去,脱下衣服搭在她肩上:“别看了。”
阮星晚收回思绪,望向他:“你那边处理好了吗?”
周辞深
点头:“江初宁已经被江上寒带走了。”
阮星晚呼了一口气,垂下头:“她没事就好。”
顿了顿,她又抓住了周辞深的手臂:“杉杉呢,她没事吧?”
裴杉杉站在不远处向她招手:“星星,我在这里。”
阮星晚终于放了心。
周辞深握住她的肩膀,看了眼外面:“我们走吧。”
十分钟前。
林致安正准备对阮星晚动手的时候,江晏却带着人出现了。
林致安按照之前定好的逃生路线,翻过栏杆准备跳到
他还来不及震惊,人就已经从百米高空摔了下去。
林致安可能从来没有想过,他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却反被人算计了一道,以这样的结局死去收尾。
到了车上,周辞深握住阮星晚冰凉的手,对司机道:“快点。”
阮星晚靠在他怀里,轻轻开口:“我没想到,他会就这样死了。”
对于他过去的种种恶心来说,他死的太轻松,也太猝不及防了。
周辞深搂住她:“这可能就是他的报应。”
阮星晚闭上眼睛:“不管怎么说,他死了也好,林家的仇,算是彻底报了。”
周辞深揉了揉她的脑袋,低低嗯了声:“刚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