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雨虽然停了,但因为下了一天一夜的缘故,景也没办法用了。
只能重新布置,拍摄还是得延后。
到了工作室,阮星晚打开包,发现周辞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药膏放在了她包里。
阮星晚把药膏拿了出来,拧开盖子闻了闻,又把它放在了窗边。
雨后的花草香,混合着药膏的清香味,让整个人都很舒服,一上午心情也都很轻松愉快。
中午,裴杉杉进来:“星星,我把修好的几张图发给你了,你选一张我们先放个剪影,安排个预热。”
阮星晚放下手里的画笔:“好,我马上看。”
她一边看的时候,裴杉杉一边道:“星星,你这屋里什么味道啊,挺香的。”
阮星晚看了眼旁边的药膏,轻轻笑了下:“驱蚊的。”
“驱蚊?”裴杉杉左右瞅了瞅,“这里有蚊子吗?”
“偶尔窗外会有些小飞虫,不要紧。”
裴杉杉呼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之前还在想这个问题呢,不过也一直没有发现办公室里有蚊子,就给忘了。”
阮星晚道:“这外面蚊子飞虫确实挺多,纱窗一直关着的,要是开着,我可能早就被抬走了。”
最后,阮星晚选了一张照片。
她道:“就这个吧。”
这上面许湾的轮廓清晰明显,而阮忱只有一个侧影。
刚好合适。
裴杉杉起身道:“行,我再去处理一下。”
“杉杉。”阮星晚叫住她。
裴杉杉回过头:“怎么啦?”
阮星晚默了默才道:“昨天拍的照片洗出来了吗?”
“洗出来了一部分,在我办公室,我等下给你拿过来?”
阮星晚道:“不用,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说着,她打开包,从里面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和裴杉杉一起离开。
裴杉杉办公室里的墙上,已经挂了不少照片。
其中就有昨天拍的一些。
阮星晚取下了一张阮忱的照片,静静看着,没有说话。
裴杉杉凑了过来:“星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阮星晚抬起头,下意识“啊?”了一声。
裴杉杉道:“我感觉你昨天开始就一直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小忱的照片有什么问题?”
阮星晚摇了摇头:“不是照片的问题。”
“那是……”
“我昨天突然发现,小忱和……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像。”
裴杉杉愣了愣,随
即震惊道:“真的吗?”
阮星晚轻轻抿唇,拿出了自己手里的那张照片,和阮忱的放在一起,对裴杉杉道:“你看。”
裴杉杉从她手里接过照片,眉头皱的老紧,仔细对比着,看着看着,她瞪大了眼睛:“卧槽,真的好像啊……我就说!小忱他一定不可能是阮均的儿子!他一定一定!和你是同父异母的!”
阮星晚默了几秒才道:“你也这么觉得吧,但我昨晚给周辞深看时,他说都差不多。”
裴杉杉发出了和阮星晚一样的疑惑:“什么都差不多?”
阮星晚道:“他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裴杉杉:“……”
就是说,整个有被无语到。
裴杉杉道:“不应该啊,小忱和你爸爸的眉眼和轮廓都挺像的……”
说着,裴杉杉又仔细研究着:“不过我觉得周总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好看的人,总是相似的,而且你爸爸这个照片,也有二十多年了,不能就这么下决断了。”
阮星晚在旁边,无声叹了一口气。
好像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这个世上,即便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有很多长得相似的。
只不过这种巧合,发生在威廉和小忱身上,又实在是过于巧合了。
可……
周辞深之前明明做过亲子鉴定的。
而且,在这件事上,周辞深没理由也不可能会瞒着她吧?
过了会儿,裴杉杉又道:“要把你把小忱的这几张照片,发给你爸爸看看,他肯定能比我们看的更清楚一些。”
阮星晚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退一步万步说,万一真的不是呢。你也知道,因为阮均的原因,我爸爸他对小忱……所以我想等有百分之百确定的结果了,再告诉他这件事。”
裴杉杉点头:“对,是这样的,还是不着急。那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吗?”
阮星晚道:“我想再做一次让他们做一次亲子鉴定。”
“小忱那边很简单,可是你爸爸在伦敦呢,应该没那么容易。而且还不让他发现,知道这件事,估计会更困难了。”
阮星晚垂着头:“是啊,所以我现在其实也没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办。”
两人沉默了一阵后,裴杉杉迟疑着开口:“或者……你找丹尼尔呢,他应该会有办法。之前你回林家时,他就有特意来找我问小忱的事,应该对于这个,也挺关心的。”
阮星晚道:“可是他现在还在医院,伤的那么严重,短时间内,肯定没办法回伦敦。就算他安排人去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