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阮星晚给裴杉杉打了一个电话。
听到说拍摄一切顺利,大概晚上七八点就能收工之后,阮星晚便回了家,准备开始做饭。
刚道楼下,她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阮星晚接通,那边传来了谢荣的声音:“我已经找到她住的地方了,不过她很谨慎,窗帘一直拉着。等到晚上的时候,就能抓到她。”
阮星晚握着手机:“好,我知道了,但我晚上应该过来不了,我给你一个地址和号码,你找到人直接把她带过去。”
挂了电话,阮星晚直接把丹尼尔的号码,和医院的地址发给了谢荣。
这本来也是丹尼尔和阿曼达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但因为周辞深被莫名其妙牵扯了进去,她才想要把人找到。
所以交给丹尼尔处理就行了。
回到家里,阮星晚从冰箱里拿出今天早上去买的食材,开始做饭。
把应该洗的东西都洗完,应该煮的东西,都放在炉子上了之后,她直立起身,活动了一下。
外面太阳正在慢慢落山,几缕阳光透过窗户,静静洒了下来。
阮星晚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她拿起手机,看着裴杉杉给她发来的照片。
他们应该还有两三
个小时才能结束。
阮星晚走到阳台,把昨晚晾的衣服收了进来。
她正在叠的时候,玄关传来了脚步声。
阮星晚抬起头,看着朝她走过来的人,有些诧异:“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周辞深坐在她旁边,轻轻嗯了声:“去了工作室,你不在。”
“我以为你至少也得八九点了,就还没跟你说……”
从江州回来以后,周辞深最早回家的时间,都是九点。
阮星晚昨晚给他说了,今天叫了沈子西他们过来吃饭,问他能不能早点,周辞深说到时候再看。
倒也没想到居然能这么早。
周辞深道:“你昨天是不是去找谢荣了?”
阮星晚:“?”
阮星晚:“……”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话,反而是低头闻了闻刚收进来的衣服。
狗鼻子这么灵?
她洗了两次,不可能还会有烟味啊。
看出她眼里的震惊和疑惑,周辞深舌尖抵着牙:“你在想什么。”
阮星晚连忙放下衣服:“没……没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阮星晚撇嘴:“这话送给你自己比较好。”
周辞深眉梢微抬,大概是真的理亏,没有接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才道:“你找阿曼达做什么。”
阮星晚继续叠着衣服:“程未不是说,找到她就能知道是谁指使她的,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吗。反正……反正谢荣找到她也是很容易的事,我就找他帮忙了。”
周辞深一顿:“你是为了我?”
“也不是,我为了我自己。”
周辞深:“?”
阮星晚道:“我在程未面前,那么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的相信你,那总得去查一查吧,万一真的和你有关,我不就被打脸了。我得趁……”
周辞深单手捏住她的脸,凑近她低声道:“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阮星晚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我还不是跟你学的……”
不等她话音落下,周辞深便低头,咬在了她的唇瓣上。
片刻后,他把人松开:“跟你学的。”
阮星晚:“……”
“以后说点好听的,我也奖励你。”
阮星晚:“…………”
她红着脸从他怀里出来,连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谁……谁要这种奖励了!”
为什么这个话,到了他嘴里,就变得那么羞耻。
阮星晚起身,把
叠好的衣服塞到了他怀里:“放到衣帽间去,我做饭去了!”
周辞深唇角勾了勾,黑眸里的笑意加深。
阮星晚进了厨房,把饭蒸在锅里后,开始切菜弄调料。
没过多久,周辞深出现在她身后。
阮星晚转过头道:“你洗澡了吗?”
周辞深低低开口:“嗯。”
阮星晚道:“那你出去吧,我马上炒菜了,都是油烟味。”
阮星晚刚要去开冰箱,手便被人握住。
她对上周辞深的视线:“怎么了?”
周辞深道:“我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以后绝对不会有事再瞒着你。”
阮星晚道:“我都已经习惯了……”
她知道周辞深每天那么忙,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不可能每一件都给她说。
而且她觉得,她应该知道的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之前生气他瞒着她,是因为孩子还活着,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这件事外,其他都还好。
她现在的愿望很简单,只要小家伙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别的也没什么想法和奢望了。
周辞深道:“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