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嘴角上那一抹浅笑,让燕王心中本能的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也正如燕王所想那般。 他才刚刚冒出这股不祥的预感,就见楚逸开口说道:“来人啊!给皇叔安排一处上好的住所。” “记住,本皇的皇叔喜好清净,无本皇许可,任何人不得轻易打扰皇叔休息,违令者斩!” 楚逸这个命令,既透露出了他骨子里的怂,也同时透露出了他的狠辣。 怂,那是不敢应了燕王的邀请,无视对方的激将法,干脆当一个缩头乌龟。 而狠辣,则是直接以燕王喜欢清静的名义,将他给直接扣押了。 燕王瞪大了双眼,胸腹中的一口浊气直冲脑海,差点没给他气到当场晕厥。 在他看来,楚逸年少得志,且为人猖狂、好大喜功,而今又是一帆风顺,正应该是春风得意心高气傲的时候。 可不想,他竟如此干脆的认了怂,这顿时就让燕王有了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但燕王并不知晓。 对楚逸而言,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那完全就是莽夫的行为。 他身为大夏太上皇,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脑袋抽风了才会因为那一时的意气之争,让自己陷入那种无可自拔的险境当中。 在楚逸看来,眼下明明可以轻易的软件燕王,这就是最好的选择,认怂什么的,那根本就无所谓。 史书,本就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不见,那些真正的成功者,哪一个不都是城府极深,可忍一时之辱的英雄豪杰。 真要是一点气都忍不了,一辈子充其量,也就是个冲锋陷阵的武夫罢了。 眼见楚逸如此心安理得的认怂,燕王也是彻底没了脾气。 在万般无奈之下,燕王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了心中的不爽与无力感,沉声道:“既如此,那本王就听太上皇的安排吧。”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若继续强求,那只能暴露自己的目地,所以燕王也只能忍了。 “来人!” 燕王的回答,让楚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对人吩咐道:“带我皇叔去静养。” 燕王面无表情的看了那名侍卫一眼,扭头对楚逸问道:“本王想知道,太上皇打算让本王静养多久?” “皇叔多年来为右北平郡的军政大小事务操劳,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那就多静养一段时间吧。”楚逸笑眯眯的说道。 燕王冷笑道:“只怕本王没那个清闲命啊。” “人常人,偷得浮生半日闲。” 楚逸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对燕王说道:“左右也时候偷得,能偷上一天算一天。” 燕王冷哼了一声,扭头离去。 直至燕王的身影彻底消失,楚逸脸上的笑容这才逐渐收敛。 略作沉吟,楚逸吩咐道:“立刻传召张翰、张泽兄弟二人前来议事。” “另,林栋、林开山、李信三位大帅留下,其余诸将,皆退下吧。” 这是要召开居庸关最高层的会议了。 在场的诸位将领对视一眼,纷纷躬身离去。 刚刚还人气十足的堂屋内,顿时就变的清冷了下来。 楚逸端坐在上首,林栋、林开山、李信三人则在下方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张翰、张泽兄弟二人赶来,楚逸这才对守在一旁的云飛说道:“带人守着外面,堂屋左右十米内,有人胆敢擅自闯入,格杀勿论。” 云飛精神一震,拱手领命:“属下遵旨。” 当楚逸说出这句话以后,在场众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能听的出来,楚逸这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了。 林家父子现行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要知道,从楚逸到了居庸关以后,还从未如此正式、严肃的要召开过一次会议。 而眼下身在这间堂屋内的,那都是居庸关的高层,这必然是有着极其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与林家父子不同,李信则是表现的十分淡漠,就仿佛自己与此事全无关系一般。 当然,他会如此,那也是因为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帅如今早已被架空,也确实是可以说与居庸关的大小事物全无关系。 至于最后进来的张翰、张泽兄弟二人,则是表现的十分平静,仿佛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一般。 将众人的表情皆看在眼底,楚逸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以后,他这才猛然抬头,眸光如炬的直视张泽,说道:“本皇打算宣布一件关乎我大夏国运社稷的事情。” “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