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楚逸本能扭头观望,只见一个与张翰容貌有几分相似的青年正站在不远处。
“你便是这小子的二哥张泽?那个燕王麾下的第一谋士?”楚逸问道。
张泽拱了拱手,回道:“草民张泽,叩见太上皇。”
“既自称早民,见本皇便应行大礼。”楚逸淡漠的说道。
张泽闻言轻笑了一声,不以为意,直接跪地叩首道:“草民张泽,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年,万年,万万年。”
行完,张泽起身,满是期待的对楚逸问道:“太上皇,您打算什么时候砍了这小子?草民愿亲自为您磨刀。”
看那样子,显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楚逸被当场气笑,笑骂道:“你们两兄弟这是在跟本皇演戏呢?他可是你亲弟弟,你能让本皇杀了他?”
“能!绝对能。”
张泽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然后指向张翰,愤愤的说道:“我与此僚虽亲兄弟,但正是被此僚仰仗这一层身份蒙骗于我,最终害的我被燕王记恨。”
“根据草民对燕王的了解,眼下燕王对我的恨远远大过此僚,这也使得草民多年心血毁于一旦,理想抱负皆因此而破灭。”
“如此深仇大恨,太上皇便是当场将此僚砍了,草民也只能是拍手称快,绝无它言。”
楚逸淡漠的问道:“你的理想抱负是什么?帮着燕王造本皇的反,颠覆我大夏王朝吗?”
说这话的时候,楚逸不带半点感情,心中却已掀起了滔天的杀意。
从张泽刚刚的说话与他的态度来判断,就可知这个人是一心为了燕王的死党,心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所谓忠君爱国的思想,更不在乎天下是否会因此而倾覆。
这种野心勃勃,且极有能力,更不在乎天下万民的野心家,是绝对不能留的。
张泽仿佛完全没感受到楚逸的杀气,他十分认真的回道:“也并不完全是。”
“草民的理想只是为天下寻求一位明主,正所谓不破不立,唯有如此,天下才能够安稳,至于燕王,他只是草民实现这一理想的载体。”
“明主?”
楚逸冷笑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来说,燕王是明主,而本皇则是昏君了?”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当着本皇的面说?”
张泽答道:“理想抱负破灭,草民之心已死,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好!”
!。
楚逸神色冰冷的说道了一句,扭头看向张翰,问道:“你怎么说?”
张翰连忙道:“太上皇,臣的二哥,不可杀。”
楚逸不置可否,只是静静的看着张翰,等待下文。
张翰则继续道:“臣的二哥在内政方面的才能,远超臣数倍之多,若臣乃进取之人,那么臣的二哥便是守成之君,此乃臣为太上皇寻得治理天下的不二人选。”
“若太上皇因此而杀了臣的二哥,无异于毁我大夏江山社稷,不智!”
清楚张翰所言的这个守城之君,乃是君子的君,楚逸冷笑着问道:“你没听到他刚刚说什么吗?在他的心里,燕王才是那个可中兴大夏的明君,而本皇只是一个昏君!”
张翰笑了笑,说道:“太上皇不必介意,臣的二哥脑袋有点问题,您不用与他一般计较。”
张泽闻言顿时不忿的看向了弟弟,这怎么说了两句,还直接骂人呢?
楚逸却不理会张泽,沉声说道:“本皇没时间与你们兄弟二人打哑谜,眼下局势你们也清楚,莫说是你们自己,便是本皇都不敢保证可以全身而退。”
“而这些,全是因为你这狂妄之举一手造成。”
张翰说道:“太上皇,臣的所为并非狂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楚逸眉头一挑,不言不语。
张翰继续道:“若太上皇您是一家之主,那么燕王便是住在偏房,时刻惦记着主家家业的财狼,这财狼非但不想让太上皇您这主人有好日子过,更是想将您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