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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样就足够她洋洋得意的卖弄了。
到底是年轻女孩子,说到自己擅长的事,便像个翘起尾巴的小凤凰。
怜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将他残疾的手给她看,但是她如此盛情,又没有觉得丑陋,竟让他心里也生出一些期待来。
他扯开袖子,露出那只自己都嫌弃,觉得很丑的手。
江无瑕用双手托住在眼前,细细的观察起来。
如此近距离的看,眼前的女孩子纯澈的眼眸中也没有丝毫的嫌恶,只有好奇和疑惑,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五味杂陈。
怜星这只手,的确不好看,手不自然的蜷缩着,无法伸展开,在好几个骨结处因为骨头的增生,肉包裹产生的肉瘤,实在很是丑陋。
这只手跟他的样貌实在太不匹配,所以他不仅不叫别人看见,连自己都想去看。
江无瑕却不嫌弃,还用手指去捏那些奇奇怪怪的增生和肉瘤。
“我这样捏,你觉得疼不疼”
怜星一时陷入沉思和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之中,呆呆的注视着她。
听到她问话,才反应过来,无奈笑了笑“是陈年旧伤,早就愈合了,已经不会疼了。”
江无瑕点点头,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抓挠的动作“你试一试,做做这个动作看看。”
她的手很小,白白嫩嫩,五根手指纤细还泛着一点微红,好似珍珠白中透着粉红,像是娇嫩的贝肉,这样做着小猫一般的抓挠动作,很可爱,就像是一只真的小猫,在长着爪子还露出粉粉的肉垫。
他曾经也是有过一只可爱的小猫的,只是
怜星垂下眼眸“这只手做不了那么精细的动作。”
只是个简单的抓挠,都做不出来,江无瑕皱紧眉头“你伤到手之后,就没治好,这么多年,也不坚持练习,当然就会越来越不行,然后就废掉了。”
怜星不语。
他从树上摔下去后,邀月当时很愧疚也很慌张,却威胁他不准将这件事告诉师尊。他害怕的不行,更害怕哥哥会生气,只能流着眼泪答应了哥哥。
邀月并没有弃他不顾,拿了伤药给他包扎。可都只是几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懂得要如何处理这种骨断的伤,不过是用了帕子和伤药草草围了几圈。
等师尊察觉的时候,为时已晚。
没有用夹板固定,他骨头里面的伤痕就顺着弯折的样子长好,慢慢长成现在的样子,他嫌恶自己的手,连看都不看一眼,又怎么会如江无瑕所说,要多锻炼一番。
“这样可不行啊,不能讳疾忌医,你自己都不上心,你的手怎么能恢复正常呢。”江无瑕语重心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过是伤了一只手,怜星就瞧也不瞧,看也不看,她身体这样,用了那么多办法,苟延残喘的活着,她也还坚持着。
若是这世上有什么能治疗她的病,她付出任何代价都愿意。
身为医者,却不能自医,也是一种悲哀了。
因为知道求生的艰难,她对任何不在乎自己身子的人,都很讨厌,最讨厌的就是苏梦枕。
这个家伙明知道自己的病,需要静养,不能操心那些江湖事,他却非不听,拖着那么一副病体,支撑起金风细雨楼。
就像是知道自己注定会短命,却仍要疯狂的燃烧自己,耗尽生命最后一点余烬。
她到了金风细雨楼之后,接手了治疗苏梦枕身体的事,他却仍旧不爱惜自己,忙起来的时候不好好吃饭,不按时吃药。
在她实在忍无可忍,大发了一通脾气,这人才慢慢改了过来,至少在她面前,不会再做出那种无所谓的态度。
听说这家伙有个未婚妻,也不知道是谁如此倒霉,成了苏梦枕的未婚妻,将来嫁给他,守着这么一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夫君,早晚也是做寡妇的命。
然后面前这位移花宫的二宫主更是奇怪,苏梦枕是因为的确药石难医,至少在遇到她之前是这样的。
而怜星,居然只是因为觉得丑陋,便嫌恶的不能自己,错过了复健的最佳时机。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江无瑕不能理解。
眼前的姑娘歪着头,就好像他幼时养的那只小猫,遇到疑惑的事,便会歪着头呆滞的看着他。
怜星有点想笑,还有点想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脸,就像小时候抚摸他的小猫一样。
他蠢蠢欲动,想要伸出手去。
江无瑕忽然回过神来“宫主,你要是想治好你的手,一定得按照我说的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