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去学习尧舜禅让?
关键是陆扒皮,让出的只是一个军帐的主位!
可他座下的,却是整个大汉江山!
可陆扒皮兵锋至此,难道今日就要学王莽篡汉?
刘协看着帐中主位,一时不禁为难了……
黄琬轻咳一声,言辞正色:“陛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刘协微微点头,定了定神,终于大步落坐。
无论如何,他终究还是大汉天子!
“好了,开始议事吧!”
陆远坐在陈群上首,环视帐内,笑吟吟道:“其一,我扬州政务!如今尚有司州,凉州两地州牧,以及州治县令空缺,怎么回事!”
他倒是无意一个帐内主位,空名头而已。
即便要让刘协退位让贤,也无需言辞争锋。
关键还是实惠,是他扬州治下的组织结构完整!
“司州?”
刘协稍稍错愕,面无表情道:“大将军要将我司隶改为司州?还要在朕的头上,再增设一名州牧?”
大汉天下十三州。
不过此时的京畿重地,却还没有司州一说。
天子的洛阳令头上,更不可能增设一名司州牧!
陆远此举,未掀桌子,却显然已把京城当作扬州治下了!
“陛下息怒!末将也是为了社稷,临时起意!”
陆远漫不经心:“即日起,司隶改为司州,西凉统称凉州,原州郡治所不变!当务之急,还是两位州牧,及州治县令人选!”
三省六部制,即是他的国务院雏形。
他只要组织结构,自然无所谓刘协态度。
何况此事后论及迁都,刘协也要搬家呢!
什么皇室贵族,达官显贵,失了原有老巢,也只能龙游浅滩!
例如弘农杨氏丢了祖地,没有家族势力支持,就只能空余财富。
京中权贵到了他扬州,即便有心蓄奴,可能都买不起当地房产。
当然迁都兹事体大,房产物资也不过是芝麻小事。
“将军,下官举荐!”
陈群青袖一拂,精神朗朗:“襄阳县令黄承彦,可为司州牧!绵竹县令管宁,可为凉州牧!至于其原有官职空缺,及司州,凉州两地州治县令人选,可从我扬州后起之秀中提拔!”
扬州军政双方,对于陆远称呼,往往泾渭分明。
武将会叫陆远主公,而文臣则尊称将军。
当然郭嘉和马钧例外!
此事则是陈群早有计划,就是为了给庞统和法正让出空缺。
这二人年纪虽小,但在扬州规矩下,已经堪当县令。
至于另外两个空缺,他就已无能为力。
毕竟诸葛亮等人虽是神童,但年纪还是太小。
当然此中另有关键,毕竟天子就在洛阳!
凉州州治姑臧县令还好,可司州州治洛阳县令人选……
“大将军,且慢!”
刘协紧紧咬牙,一字一顿:“大将军若还顾及我大汉律令,此举就未免僭越了!大将军若执意倒行逆施,何不斩了我们主仆,再以你九五之尊不易三说辞,通传天下!”
他还坐在这里,那就还是大汉天子。
此事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视若无睹!
可惜陆远对他言辞,也同样置若罔闻!
“天子富有四海,坐拥天下,何必在意洛阳一隅之地?”
陆远若无其事:“天子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末将自然不敢妄为!不过大将军霍光以臣废君,开古今未有之先河,才为我大汉再造二十朝国祚!陛下身系社稷,行事还当三思!”
他环视帐内,朗声大笑:“我扬州治下,若有人觉得霍光倒行逆施,不妨在此磕头为奴,为大汉殉葬!我扬州废奴,但绝不救甘愿为奴之人!”
帐内当即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即便刘协也是脸色铁青,一时不知所措。
毕竟无论霸道王道,教人为奴,却还没能让人主动称奴!
全天下也只有宫中,太监会甘愿自称奴婢!
当然他并不知道,辫子入关,会让奴才成为高贵自称。
奴颜媚骨数百年,也会一直遗恨到后世。
见人就跪,习以为常者大有人在。
殊不知即便古代,如宋朝无故跪皇帝,都将违法!
“好了,先定司州与凉州人选!”
陆远见刘协不语,当即一锤定音:“即刻起,襄阳县令黄承彦,调任司州牧!绵竹县令管宁,调任凉州牧!庞统为洛阳县令,法正为姑臧县令!不过当下军民未至,你等还无需赴任!”
这二州只是他割韭菜的陷阱,他自然无需真正有人坐镇!
如今所图,也仅仅是个名义!
不过他看向管宁,心头略有唏嘘。
割席断交的典故,华歆已经死于他手!
反而另一人管宁,却成了他治下大员。
“下官领命!”
黄承彦,管宁,庞统,法正当即纷纷拂袖,异口同声。
尤其庞统与法正,声音格外清亮。
他们能在如今年纪入仕,着实让他们心头振奋。
当然他们心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