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把自己的杯子硬塞进钱筝手里,然后去拿钱筝的杯子。
但是钱筝把杯子捏的死死的,一点不让:“夫人这是信不过我?”
“要是我信不过你就不会上你的船了。”云染话锋一转,又问钱筝:“倒是钱公子,你死活不愿意跟我换被子,可是我这杯子里的茶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云染这么说的时候,钱筝心里竟然猛一咯噔。
那种被人窥破计谋的紧张感从脚底板一下窜上天灵盖。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他假笑两声,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怎么会?当然没有
,只是……你已经是成过家的人了,跟我换被子喝茶恐怕不太合适吧?”
云染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不合适?不就是一杯茶吗?钱公子的杯子也是新的没动过的,我觉得挺合适的。”
说着,看向一旁的白纫:“白姑娘,你觉得呢?”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白纫要是还看不出钱筝给她们喝的茶里有问题,那真是白活了。
她符合着云染的话道:“萧夫人说的是,唯有这样才能彰显出钱公子的道歉是出自真心啊!”
这一瞬间,钱筝真的很想把杯子摔了干脆大家都别喝了。
那药本来就是下在女人身上的,他一个男人要是喝了算什么?
而且他如果喝了云染的茶药效上来了,这两个女人不就知道自己的目的了?
所以纠结片刻,在同意换杯子的时候,钱筝故意假装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滚烫的茶水立马洒了他一身。
钱筝甩甩袖子喊疼。
云染的衣裙也被打湿。
钱筝一看机会来了,赶忙道:“哎呀都是我不好,你看看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
云染笑了笑:“没事,反正今天天气好,要不了一会儿就干了。”
“那也不行,湿衣服穿在
身上会着凉的。”
钱筝提出建议:“我这船上有换衣服的地方也能换衣服,我让人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看来这是一计不成又升一计。
不过云染也没在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呗。
“好啊,如此就麻烦钱公子了。”
白纫和石兰也陪同云染一起去换衣服。
下人把一件干净的衣服给云染拿进来,石兰要动手帮云染更衣,被拒绝了:“没事,我自己来吧。”
云染脱掉身上的衣服,慢吞吞的更换。
白纫道:“我们就不该上这条船,那个钱筝绝对没安
好心!”
云染道:“我当然知道他没安好心,我上来也不是因为他说要给我道歉,相信他这种人会有悔过之心,我不如相信鱼会在天上飞。”
白纫不解:“那你还上来?现在咱们三个女人,可他这船上光是小厮就有一二十,如果他真的另有所图,凭我们三个女人要想脱身根本不可能。”
“谁说不可能?”
云染拍拍石兰的肩膀:“真的来硬的,倒霉的只会是他们。”
她这边话音刚落,就看见一支竹管神不知鬼不觉的戳破窗户纸伸了进来。
云染反应很快的拿出帕子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