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语气如果是个儿子他就不管了?
云染看他脸色不对,就又问:“那如果是个儿子呢?”
萧煜珩低下头,口中长长一声叹:“那他将来的担子一定很重,生下来也是受苦的命,倒真不如闺女省心了。”
想他大约是联想到自己了,云染轻轻抓住他指尖以示安慰。
吃过晚饭,萧煜珩离开了。
云染饭钱吃过一回药,一会儿已经感觉好多了,她让玉槐去看看那宫女。
玉槐端着药去的时候,那女人还在睡着,她放下碗正要离开的时候,女人睁开眼睛,虚弱的张开嘴
叫了她一声:“姐姐……”
玉槐回身,看她想起来,忙道:“王妃刚替你把断手接上,你快别动了,躺着好好休息吧。”
女人闻言激动的睁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手,果然手腕上有缝合的痕迹我,她试着动了动,却还是无法控制,感受到的只有疼,那只手是接上了,但好像并不是自己的一样。
“我的手……”她哭起来,悲恸的情绪感染了玉槐。
玉槐在她身后垫了两个枕头扶着她坐起来,又端起碗喂她吃药:“你放心,我们王妃是个极好的人,你在这里可比待在那个暴君身
边安全的多我,以后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
那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药都喝不下去。
玉槐替她擦干眼泪,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哽咽着回复:“我叫穗心。”
玉槐心下顿生怜悯,喂她喝完了一碗药,又让她躺下:“你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有什么需要的你也尽管跟我说就好。”
穗心跟她道谢,目送着玉槐离开后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她本来好好儿一个姑娘,再有两年就能从王宫里放出去了,现在无缘无故遭逢此难,如今又落到敌营,
手是接上了,可看情况,今后大约也是废人一个,这手是再动弹不得了。
想到这,她就满心的悲愤。
都是因为那个云染,全都是因为那个瑞王妃,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得个断手的地步。
现在说把手给她接上了,看似是好意,谁知道是不是出于愧疚?
可她如果真的愧疚就应该自己也自断一只手来陪她!
穗心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平,咬紧牙关,再看自己的断手,恨不能现在就去报仇。
云染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她对穗心只是怜悯,一个姑娘家家的断
了手,实在可怜。
所以她给她的一应用药全都是最好的,只可惜饶是如此人家仍旧不领情。
至晚间,云染突然从梦中惊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她好像听到了爆炸声。
再睡不着了,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安生,就叫来赵五询问情况。
可赵五也说不知道。
他们这个地方是离宋城十里开外的一个小村庄,已经废弃了我,是萧煜珩说他们之后仍要回到宋城去,他们才在此安身。
若说刚刚那一声爆炸是她的错觉,可现在接二连三响起的爆炸声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