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阻截秦军!”
“擂鼓,唤醒县兵并子弟,上城墙戍守!”
嬴成蟜的突然暴起打了项城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百丈距离在秦军亲兵的脚下转瞬即逝,增援的楚军弩手刚刚登上城墙,城内子弟尚未穿上甲胄,第一架云梯已经勾住了城头的砖石。
紧接着,是第二架!第三架!
张骁怒声大喝:“将士们!”
“主帅不令先登勇士攻城,而是令我等攻城,全因敌军不备、守军未至!”
“这是主帅的大恩!也是我等的大好良机!”
“先登之功就在城上,锐士自取!”
一众亲兵振奋怒吼:“先登!!!”
彭越挤走一名已经抓住云梯的将领,用身体卡住位置,低声而喝:“大兄,登城!”
彭程未曾答谢,只是用实际行动珍惜着二弟给自己创造的机会。
伸手抓住能抓得到的最高处,右手用力将身体拽起,至最高点处再以左脚在云梯上猛踹一下,彭程便向上跳了半丈有余。
彭越、彭古紧随其后,跟着彭程迅速攀爬。
彭家三兄弟爬的快,其他亲兵同样不慢。
眼瞅着转瞬间就爬到城墙中段的秦军,项朗目眦欲裂,断声大喝:“家兵守城!”
“长枪拒敌!”
“滚石!擂木!桐油!快运向敌军云梯处!”
越来越多的楚军涌上城墙,搬起守城军械跑向秦军云梯的方向。
项朗的家兵更是以伍为单位,当先冲向云梯。
“死!”
家兵百将项群刚在一架云梯前站稳,便怒吼着对彭程刺出手中长枪。
身处云梯,彭程很难调整身位,项群刺出的长枪又稳又快,彭程似乎根本没有闪避的空间!
事实上,彭程也没有闪避,只是背着戟,双手并用闷头继续攀爬。
可在彭程身后,一杆长戟却突然刺出,荡开了项群刺来的长枪。
枪戟相撞,双手持戟的彭越险些摔下云梯,但他仍在怒吼:“休伤吾兄!”
项群乐了:“还是亲兄弟?”
“再吃本将一枪!”
方才那一戟的力道让项群意识到彭越绝非寻常士卒,当即趁着彭越重心不稳的机会再次对着彭越刺出一枪。
然而又一杆长戟探出。
“铛~”
枪戟再度相撞,彭古完全控制不住重心,惨叫着掉落云梯。
但这一戟却也再次将项群的长枪荡开!
项群眸光一凝,赶忙收回长枪意欲再刺。
然而彭程却右腿肌肉贲张,右脚猛然发力,催动自己一跃而上,右手自腰间一抹便抽出秦剑,对准项群的咽喉突刺而出。
“尔怎敢伤吾三弟!”
项群瞳孔一缩,毫不犹豫的松开手中长枪,拔剑出鞘。
“铛~”
金铁交鸣之音炸响,人在半空的彭程无处借力,被顶的倒飞而出。
项群大喝:“刺!”
跟在项群身后的四名家兵当即对准彭程刺出长枪。
然而就在此时,彭越也已顺着云梯冲上城墙。
左手抓住彭程的腿将他用力摔在城墙上,顺带避开了四杆长枪,右手单手持戟,对准项群突刺而出!
这一次,项群挡不住了。
低头看着嵌在脖颈处的戟刃,项群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为何秦军的先登勇士这么能打!
如此勇武的士卒,在秦军竟然只能用于先登?!
没等项群想明白这个道理,长戟收回,支撑着项群的力量随之消失,项群踉跄着后退,双手捂住咽喉,不甘的摔倒在地。
“我部百将战死!”
“为百将复仇!”
“我部需要增援!”
仅仅只是一名百将的战死,不足以动摇守军士气,反倒是让守军的战意愈发汹涌。
数十名楚军向着彭越狂奔而来,眼中尽是遮掩不住的杀意。
环顾四周,彭越苦笑:“大兄,弟对你说过多少次啊,为人定要谨慎。”
“你怎么就不听呢!”
彭越为人十分谨慎,甚至有点苟。
但他的大哥彭程却不是安于苟且之人,每每都想争先。
身为二弟,彭越又如何能拒绝大哥的要求?
彭程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捡起掉落的长枪,迅速退回女墙对着城外大喊:“三弟可无恙否?”
城外响起彭古的呼声:“弟无恙,兄可无恙否?”
彭程没有再回答,而是攥紧手中长枪,声音满是不甘:“你我皆是寻常渔家子。”
“唯有拼尽全力,方才能让你我的子嗣不再如你我一般苟且一生!”
彭家三兄弟有点本事,但不多。
仅凭他们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他们在魏国发达,也不足以让他们走出魏国去各国寻求机会。
若非秦灭魏,若非西锋在攻破昌邑之后就地征募青壮从军,彭家三兄弟这辈子都没机会给嬴成蟜这等人物担任亲兵。
而今又是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摆在彭程面前。
若是彭程错失了这个机会,他到死也不甘心!
看着包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