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战能胜的基础上的。”
“可城外站着的,乃是秦国长安君啊!”
楚王悍沉声道:“为此良机,寡人不吝行险!”
李园默然。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李园只能将目光看向城外,便见秦军已经趁着楚国君臣内斗的机会完成了战前布置。
一百二十架投石车矗立于寿春城的南、北、西三面城墙之外。
随着一声令下,一百二十架投石车的梢杆一同抬起,带动一百二十余块近百斤重的飞石砸向寿春城城墙!
“轰!!!”
“秦军飞石怎会如此巨大!”
“不!不要!大兄你在哪儿!”
“快去上禀令尹,南城墙女墙不堪飞石一击!”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骤然响起,紧随其后的是满城哗然。
楚王悍更是感觉脚下的城墙在颤抖,身体不禁踉跄了一下。
“王上!”
李园赶忙扶住了楚王悍,便见楚王悍脸色有些苍白:“秦军的飞石怎会如此巨大!”
楚王悍早就看过军报,知道秦军投石车不单单可以移动,还能投出数十上百斤的飞石。
可在今日之前,楚王悍对此根本没有概念,也无法想象如此沉重的飞石能对城墙造成多大的冲击。
李园诚恳的劝说:“王上,此地危险,请先回宫等候。”
城墙外已响起秦军的喊杀声。
三百名秦军先登正在向三面城墙狂奔而来。
楚王悍见状当即颔首:“此地便有劳舅父了。”
李园肃然拱手:“臣必不辱命!”
目送楚王悍快步下了城墙,李园回首看向城外,沉声喝令:“令!”
“景氏私兵兵分四路,东、西、南、北四面城墙各派驻五千兵马。”
“大楚县兵并本官门客戍守西城墙,正军守南城墙,卫兵守北城墙。”
“征召各氏族家仆充作徭役。”
“征召城内所有十六岁至六十岁之男丁,即刻整编,并于城墙之下备战!”
遥望正于西城门外策马而立的嬴成蟜,李园不得不承认。
他有点慌!
但李园不知道,正在与他四目相对的嬴成蟜心里更慌。
右手按剑,嬴成蟜沉声发问:“昌平君仍无书信传来?”
卦夫摇了摇头:“卑下方才问了候者,并未发现昌平君的信件。”
嬴成蟜感觉牙根发痒:“昌平君言称景氏与楚王不睦,故而本将引军来寿春突袭。”
“可本君方才展开阵型意欲攻城,景氏私兵却已上城墙戍卫。”
“这就是昌平君所谓的景氏与楚王不睦?”
“昌平君不应该给本将一个交代吗!”
若非熊启言称景氏与楚王悍之间的矛盾愈发激烈,景氏很可能不会协助楚王悍守护城池,嬴成蟜根本就不会来攻打寿春城。
再次分兵过后,嬴成蟜手里仅剩六万兵马。
但单单提前撤军的景氏就还剩私兵四万余,寿春城内又肯定另有兵马戍卫。
若景氏参战,双方兵力将相差不远,楚军却还有城墙可守,纸面优势反而更大。
嬴成蟜不止难以攻破寿春城,甚至很难给楚王悍带去足够的威胁,令得楚王悍失了智的逼迫项燕率军回援!
卦夫犹疑道:“许是城内又临时出了变故吧?”
“昌平君理应不会在如此大事上坑骗主上才是。”
“主上,我军还要继续攻打寿春城吗?”
嬴成蟜心中不由得生出了退意。
在整体兵力劣势的情况下孤军深入楚国腹地长时间攻打寿春城,变数太多,收益与风险不成正比。
突然间,一屯传令兵从西北方绝尘而来,高声而呼:“长安君何在!”
嬴成蟜循声望去,目露错愕:“蒙侍郎?”
“八夫,快去将蒙侍郎迎来!”
在八夫的带领下,蒙恬得以顺畅进入中军。
距离嬴成蟜还有五丈,蒙恬便翻身下马,拱手一礼:“侍郎蒙恬,拜见长安君。”
“未曾想长安君竟已兵逼寿春城!”
说话间,蒙恬心中尽是惊诧。
在出发之前,蒙恬怎么都想不到嬴成蟜竟然能跑到寿春城下。
只看嬴成蟜这入楚地如入无人之境的行军路线,谁能想到其实嬴成蟜所部才是兵力弱势的那一方啊!
嬴成蟜拱手还礼:“不过是战术博弈而已。”
“朝中可是有大事?竟令得蒙侍郎亲自赶来此地!”
蒙恬赶忙取出一根竹筒,双手托举至嬴成蟜面前:“长安君公子成蟜,接令!”
嬴成蟜躬身拱手,肃声道:“唯!”
接过竹筒,切开封泥印信,取出其中盛装的竹简,熟悉的刻痕出现在嬴成蟜眼前。
【今楚军都尉项荣率军三万,兵围新郑城。】
刚刚看到第一段话,嬴成蟜便怒目圆瞪:“贼子尔敢!”
紧接着嬴成蟜满心忐忑的迅速看向后面。
【然,城内有卫兵八千、正军一万,足以据城而守半年无忧。】
【只是弟所部后续辎重将无法通过新郑转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