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匆匆离开,身形狼狈。
宋清平冷笑,“典型的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有这种父亲,邓桃这样的品性不奇怪。”
黄凯气愤道,“自己女儿做错事,做父亲的不说教育吧,连道歉都没有,还强词夺理的找借口,什么人啊?老师,幸好之前他再怎么托人你都没把邓桃给收下,这种学生,收了还不够丢你人的呢。”
宋清平当时不收邓桃,除了她天赋一般外,主要是因为她画画功利心太重,这种人即便以后画出成就,那也肯定是一时的,路绝对宽不了。
所以他才一开始就不看好邓桃的。
“好了老师,别管他们了,早饭我和江言就不陪你们吃了,我俩还得去上课。”
“赶紧去赶紧去,我又不是没来过京都,不用你陪着。”
这么一耽误,都已经七点过半了。幸好江言的自行车停在了校门口,他骑得风驰电掣,赶在八点差五分进了教室。
另一边,邓桃和她爸离开酒店后,父女俩在门口打了辆车,一路沉默,直到到达带有“沐”字的一家画廊。
下车后邓父转身厉声道,“邓桃,现在我的话在你这儿不管用了是不是?昨天我怎么跟你说的?别人的事与我们无关,可你都做了什么了?小小年纪跟市井泼妇一样去搬弄是非,完了还被人堵住当场说脸上。”
既然做不干净,那就干脆不要做,也省得他在宋清平面前丢尽了脸。
邓桃低着头不吭声,但紧抿着的唇说明她并不认为自己错,对她的爸的话也很不服气。
“不服是不是?行,这个月零花钱减半。”
邓桃忽地抬起头,“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
“我昨天碰到他们俩的时候确实是从酒店出来的,我也只是这么跟别人说,嘴长在他们身上,传成别的关我什么事。你也说了,那是我没办法掌控的,所以我错哪儿了?”
两人一起从酒店出来本来就很容易让人误会啊,说两句怎么了?
更何况他们真的清白吗?
“你”
邓父没想到她也拿他的话来反驳他,气的举起一只手就想打她,邓桃睁大眼,倔强的高昂着头,躲都不躲。
只是预料中的巴掌声却并没响起,邓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到底是没舍得。
“一会从画廊出来,中午挨个跟你同学打电话,就说你昨天看错了,不是江言和宋加雯。”
“我不.”
“你不?邓桃,你还没看出来吗?无论是江言还是宋加雯,任何一个都不是你能对付的,这俩人身上有股狠劲,他们说出的话,肯定能做到。”
想到江言说的话,尤其是最后那句“生意挺好”,气的嘴唇都青了!
可恶,不要脸,臭流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爸,你想想办法。”
邓父皱眉,“这里是京都,你以为是云州呢?”
邓桃咬唇不吭声了,但她仍旧不愿给同学打电话再解释,都已经说出去的话了,再收回来,像什么样?
那她在同学心里的地位岂不是要变低?
邓父也头疼不已,扭头看到沐大师画廊的大门正缓缓打开,忙道,“先去画廊吧,待会出来再说。”
父女俩顺着人流往画廊走,身后有人在窃窃私语,“进去先去挑沐大师女儿的画,沐大师的咱买不起,她女儿的总能买起吧?”
“但听说也挺紧俏的,几乎上一幅卖一幅,咱能抢到吗?”
“内部消息,昨天沐大师的助理刚拿来五幅,听说今天会全上,加上之前的,怎么着也能抢到一幅吧。”
“希望吧。对了,知道她女儿叫什么吗?”
“沐加雯!”
人流涌动,刚还在后面小声交谈的两人,进门后眨眼就不见了。
邓桃回头寻找,身边也有其他人在说着沐大师女儿的画怎么样怎么样,却没再听到“沐加雯”三个字。
她怀疑自己因为宋加雯的威胁过于紧张,导致她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这才荒诞的听到“沐”姓后面同样的两个字。
怎么可能呢?
沐大师的女儿不是应该跟她老公姓玉吗?
所以她肯定是听错了。
“你磨蹭什么呢?快走,那边有出售沐大师女儿的画,我们去看看。”
邓父已经走到了前面,扭头发现邓桃没跟上来,只好停下等她。
“先看画,之后的事等一会出去再说。”
邓桃抿唇没吭声。
邓父看她一眼,无奈在心底叹口气,这孩子,真是越大越难管。
画廊分东西两边,东边比较大,放的清一色国画。西边则挂的素描和书法。
东边左侧一面挂着的都是不卖的,只有右边的才出售。
沐沉烟没有把她和沐加雯的画分开,母女俩的就挂在一起,价格区别很明显。
元旦时沐加雯画了一套十二生肖挂他们教室,引的李教授和唐安蠢蠢欲动,一直到现在还在打那套画的主意。
年前江言回云州,沐加雯在家闲着没事,就又画了一套挂画廊。不过这一套不卖,因此挂在了东边的左侧。
邓家父女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