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情沉重，都知道这个孙丽芝可是不好应付的货色。

看到成品和效果图判若两裙，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脾气找茬发作呢。

果然。

“你们设计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之前敲定的款式是这个吗？当我好糊弄是不是！”

礼服展示出来，孙丽芝只看了一眼，就愤怒起来。

“不是的，孙小姐，按照之前陆总为您亲手设计的款型，我们又贴合您的个人气质稍微进行改动，发现这种波浪形的不规则裙摆更能展示出来您肤白腿长的优势。

而且这个轻熟风格也贴和今年维密时装周的压轴作品主题，您可以穿上试一试，我们期待您的惊艳展示。”

顾芳菲谦和有礼地说，眼神温柔期待地看着孙丽芝。

后者的表情有些松动，狐疑的眼神盯着礼服裙，来回看了看。

最后撇了撇嘴，不悦地嘟囔。

“搞什么鬼？我当时选的根本就不是这一款……算了，做都做好了，随便试试吧……”

那正好！

“来，我帮您穿上试试。”

顾芳菲主动上前，帮孙丽芝调整好细节，随后和她一起走出来。

“真漂亮！想不到你们还挺会设计的嘛！确实好看，这件礼服是谁做的？”

孙丽芝对着镜子感慨，左看右看，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欢。

“是我做的。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但是我相信改动之后确实更能衬托您完美的身材和高贵的气质。”

顾芳菲表情真诚地夸赞，孙丽芝果然被夸得找不着北，却表现出来一脸矜持，也就一般般的样子。

“算你的眼光还不错。对了，你们陆总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让他再给我设计几件。”

孙丽芝好不容易对礼服满意，大家还没松口气，就又听她问起陆总。

“前天和王秘书联系，说的是陆总已经定了最近回国的机票，应该过不了多久，陆总就回到国内了。等陆总回来，我们第一时间通知您。”

孙丽芝这才满意地走了。

“顾芳菲，行啊你，孙小姐可是出了名的难缠，你居然都能把她哄得服帖帖的！必须得受我一拜！”

“好家伙，我都以为这次肯定得脱层皮了，没想到这就完了？狂风暴雨预警消失了！”

看着同事们彼此打趣，顾芳菲忍不住莞尔一笑，辩解道：

“孙小姐应该也不是太蛮横无理的人，她大概属于太过自信的那一类人，以后咱们接待她的时候，尽量谦逊点就没什么问题。”

但是有人并不相信她的解释。

“说白了就是教大家装孙子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不就是刚才没被骂个狗血淋头吗？回过头竟然舔起人家来了，真是把贱骨头。”

不过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王美丽的阴阳怪气，当做没听见一样，四下散开。

谁让人家有刘总监这个干爹撑腰呢？

顾芳菲沉下脸，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虽然孙小姐这次还算满意，但是我们必须把害群之马抓出来，盼盼，你去把礼服间的监控调出来，我倒要看看在礼服制作完成到刚才验收的这段时间里，到底都谁进出过礼服间！”

大概她和薄屿深待的时间久了，也染上了他不怒自威的气场。

被顾芳菲的眼神扫过的人，没有一个不眼神望向地面避其锋芒的。

“你以为你是谁？监控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必须有陆总许可才行，主管，你说是不是？”

钱莹莹得意挑眉，落在顾芳菲眼里，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她攥了攥拳头，告诉自己要隐忍。

主管轻咳了一声。

“陆总确实是这么规定的，这样吧，顾经理，等陆总回来，向他申请一下，然后再查看监控，这样总行吧？”

顾芳菲审视锐利的眼神从心虚的王美丽身上扫过去，看到她身体猛地放松，就冷笑了一声，说：

“等到陆总回来，监控能不能查到还是两码事呢！”

“顾芳菲你这话什么意思？就是拐弯抹角怀疑我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吧你！都是一个公司的，我们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我又没有说是你做的，你自己愿意对号入座，我有什么办法？而且你要是什么都没做，这么恼羞成怒干什么？”

顾芳菲淡定反问，反倒是把王美丽问住了。

“我……我懒得跟你说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