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算不如人算,刘默想破脑袋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西北路2号别墅就空了!
对的,你没有听错,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真正的被搬空了。
有些人的行动速度不得不服。
现如今2号别墅已经人去楼空了。
别说那三个大活人了,就连一些主要的家具,比如冰箱、空调、电视机和席梦思之类的,统统不见。
以及所有人的衣服,都没了…
那俩女人潜逃的速度跟翻脸一样快!
现在别墅里面貌似只有承重墙了。
看着眼前这令人几近崩溃的一幕,刘默无语了,又望了望漆黑的夜空,感受着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的冷风,欲哭无泪。
颇有些凌乱的他苦笑了一声,来不及握紧拳头骂一声:两个贱人!
现在还有另一个地方要去,央入皿。
不得不说,今天晚上刘默可算过足了骑车瘾,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城北的这座宅子面前。
现在两人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但为了吴杰的伤,刘默只能豁出去了,便咬了咬牙,敲响了大门。
但过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开门,这时刘默一拍脑袋,皱眉懊恼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讲个屁的礼貌啊!
刘默伸手用力一推,大门竟被打开了。
他本想着如果门从里面反锁了的话,自己就翻墙进去,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许梧桐,问出解药在哪里。
这下倒省得翻墙了。
“许梧桐!你在哪里?之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了,工资我也不要了,你赶紧把那玩意儿的毒给我解了!
我告诉你,如果闹出了人命的话,你和这座宅子都吃不了兜着走,我以后也不会放过你的!”
刘默一边说,一边朝着虫屋走去。
他几乎是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吼到,看似愤怒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万分着急的心。
他不愿让徐德的悲剧再度重演,于是走得飞快,就跟跑差不多了。
穿着睡衣的小青从东屋走出,睡眼惺忪的她揉了揉眼睛,用非常疲惫的声音问道。
“你找谁呀?”
自己这么早就打扰人家小女孩休息,刘默有些不好意思。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挠了挠头,像哄小孩一样慢慢说道。
“小妹妹,听我说,我有一个朋友,他被你们家的虫子给咬伤了,你爸爸现在在哪里?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必须要跟许老板谈一谈,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吗?”
刘默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央入皿只有一个出口,那就是大门。
如果许梧桐没有提前离开的话,现在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一定会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逃不干净的。
于是刘默一边询问小青,一边用鹰一样的眼睛盯着四面八方,防止许梧桐像那两个女人一样畏罪潜逃。
“不好意思啊大哥哥,父亲半小时前就出去了,说是去省外进一批货,找他有什么事吗?”
小青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听到这个足以让人绝望的答案后,刘默扶着额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伙人是属兔子的吧?怎么跑得这么快!
此时此刻,自己应该怎么办?
或许是不信邪,或许是想抓住最后那一丝希望,刘默心里默默地喊醒了龙菌。
“这小孩说的是真话吗?”
“这里有许梧桐的味道,但没有活人的气息。”
龙菌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刘默只能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怅望灰天,无语凝噎。
这一次,自己算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被人玩弄在了股掌间。
早知道是这样,先把那两个女人控制住,再逼她们把解药拿出来。
现在人跑了,吴杰的蛊毒还没有解。
再见到许梧桐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到那时候,吴杰的坟头估计都长草了。
刘默失望地摆了摆手,心灰意冷的他正准备回去时,小青从后面蹦蹦跳跳的跟了上来,并对他伸出了手,手里面握着一封信。
“小刘哥哥,这是之前留给你的信。”
什么?
刘默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现在这封莫名其妙的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打开信封,展开信纸,正是当年的许梧桐留给刘默的一封信:
刘兄弟,你半夜不睡觉,跑到地下室来干嘛?这里是央入皿的禁区,我记得培训的时候跟你说过……
不过你既然都看到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工资扣500钛塔币,谢谢!
看你满脸惊慌的跑了,连这个月的工资都没拿,我猜你肯定是误会了,把秘密接受诊疗的客人当成了我的傀儡,其实他们现在都好好的。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的话,可以找我的弟弟讨要工资,他很快就会接手这家斗虫店。
希望这家店最大的秘密没有把你吓着,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一切都是合法合规的。
平日里那样苛待你们,其实是为了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