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姜老爷的手腕上绑了一根长长的铁链,铁链紧紧的绑在了囚车上。
他一早出来看到囚车,心里还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走路了。
哪知道,这些个官差居然让他跟着囚车跑。
只是他的下巴被卸了,想说话也说不了,只能嗷嗷的叫两声,以示抗议!
姜夫人惨白着脸,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她一下都不敢停,停下的话摔在地上,被囚车拖着走,身上的衣服都能磨没了。
姜肆那边就是现成的例子。
“啊----放开我---贱人啊---”
姜肆躺在地上,被囚车拖了半炷香的功夫了。
他身上的囚衣都已经被磨成了一条一条的了。
姜肆的整个后背都被地面磨得血肉模糊的!
他扯着嘶哑的嗓子,不停的惨叫着。
姜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根本就不敢回头看一眼惨叫的姜肆。
他的嗓子像是被灌了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痛着。
因为跑的太过激烈,胸口抽筋一样的拧巴着疼痛。
姜肆咬着牙,拼了命的跟着囚车跑,脑子里不停地给自己鼓劲,压根就生不出半点别的想法了。
姜老爷跟着跑了没多久,就跟姜肆一样,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囚车拖着翻滚了。新船说
他的前胸后背针扎一样的刺痛,脸上密密麻麻的冷汗,模糊了他的双眼。
姜老爷年纪大了,不如姜肆年轻能扛住,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没有任何知觉了。
姜夫人好歹还跟着跑了一个时辰,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最后熬不住,她也被囚车拖了半炷香的功夫。
要不是马需要吃草喝水的话,她还要被拖行的更远。
仅仅半炷香的功夫,姜夫人已经被砂石磨的全身血糊糊的了。
囚车停下的一刹那,姜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绵绵的摊在地上。
他的双腿好像漂浮在半空中一样,完全跑麻木了。
姜肆疼的已经无力挣扎了,他软塌塌的躺在地上,脖子上的枷锁早就被磨掉了。
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血淋淋的手指紧紧的握着,费劲的嗓子眼里挤出了几个字,
“贱.....人.....,不..得...好...死!噗---”
姜肆仰躺着,喷出了一口鲜血,鲜血喷到半空中,洒落下来,悉数落在了他的脸上。
姜夫人半张着嘴,浑身颤抖个不停,她感到胸口像是被刀劈开了一样。
她也想怒骂几句,可是她除了大口的喘气外,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朱强看了几人的惨状,深吸了一口气,他提着嗓子走到了裴婉的马车边,
“姑奶奶,姜家那几个人好像要不行了,再拖下去怕是就要死掉了!”
夏末从马上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瞥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姜家人,“把他们绑到囚车外面,这么快就死了多不好玩,边关还需要他们出一份力呢!”
朱强屏住了呼吸,心脏嘭嘭嘭的跳了起来,他咽了咽口水,点头道,
“好,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他弯腰退了好几步,才转身站直了往姜家人那边走去。
他现在算是打心眼里服了几位姑奶奶了,都够狠的!
之前他还小的小的自称这,这一刻开始,他就是姑奶奶们的奴才,心甘情愿的那种。
夏末扯了扯嘴角,看着朱强恭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来,姜家人的惨状震慑到这些人了!
“李二牛,弄些水泼在姜家人身上,别让他们那么舒坦!”
花儿跳下车来,走到裴婉身边,回头吩咐了一下李二牛。
李二牛一直在给姑奶奶们赶车,听到花儿的吩咐,纵身跳下了马上,
“奴才这就去办!”
李二牛听到朱强自称奴才的时候,就暗暗的啐了朱强一口。
到底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头儿的,就是比他会来事。
他怎么就没想到先自称奴才呢,好端端的,让朱强拔了头筹。
李二牛本来想整点辣椒水泼在姜家人身上的,奈何他们没带辣椒。
好在,他们盐巴是不缺的,李二牛从路边的水沟里舀了一盆水,兑了一把盐巴进去搅拌了一下。
朱强带着他的两个手下,已经把姜家人都绑在了囚车外面一圈。
姜源心里居然还有些感动,总算不用再跑了。
虽然绑在囚车外面挺疼的,但是跟追着囚车跑比起来,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了。
他现在只希望父母和哥哥嘴巴能闭牢一点,别再去惹那几个毒妇了。
他只想活着到边关,咋就这么难呢!
只要到了边关,他就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啊!
边关的那个姜县令,那可是他家的旁支啊,当初还是他爹提拔的那个县令呢。
到了边关,可不得好好伺候他们啊!
好在别人并不知道边关的县令是他们家旁支,不然陛下也不会把他们发配到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