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父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大手大脚花钱花习惯了的他,好久都没这么拮据过了。
算算日子,天娇也该给他们生活费了。
只是,现在去缅北的事情压着,他们好久没敢跟天娇提生活费的事情了。
这时候要是让天娇看出他们如此缺钱,怕是就不愿意让他们去缅北负责工程了。
希望天娇这两天能想起来,把生活费打给他们。
邝父在手术室门口的凳子上打着盹,等着邝有度出手术室。
邝母这边也没闲着。
她连衣帽间地上的血迹都没收拾,就把衣帽间的门反锁了。
确定不会有人进来后,邝母打开了衣帽间放衣服的柜子,小心翼翼的钻进去的,推开了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
打开一看,首饰盒里的几枚亮晶晶的钻戒还在,邝母笑着松了口气。
想了想,邝母咬咬牙,挑了最小的那枚钻戒戴在了手上,然后把首饰盒又放回了暗格里。
邝母回到卧室,洗了个澡,画了个美美的妆,穿了个小裙子,拿着手机钥匙麻溜的出了门。
邝母戴着钻戒,直奔钻石回收的地方去了。
一番讨价还价,邝母从钻石回收店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个沉甸甸的布袋子。
提着这一大袋钱,邝母直接去买个了个最新款香奶奶包包。
买完包包还剩下二十万,邝母把钱装到包里,直奔卖鸭子的地方。
这两天没鸭子吃,可太煎熬了。
邝母出手大方,鸭店的店长笑呵呵的提了两只最嫩的鸭子给邝母享用。
“啊~~~”
邝母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这才是真的美味啊。
邝父看着一只胳膊和一条腿都打上绷带的儿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邝有度家属,他的衣服都染了血,手术的时候都剪掉了,让家里人拿些换洗的内裤过来。”
护士嘱咐了邝父几句,给邝有度挂好吊水就走了。
邝有度的情况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手脚各骨折了一只,小手指被切掉了一根。
原本送来的及时是能接上的,但是医护人员在现场并没有发现邝有度的小手指。
医生询问邝有度,要帮他报警,把小手指找回来,还是有可能能接上的。
邝有度死活不愿意报警,硬是说自己切的,自己不想要的。
医生即使猜的出怎么回事,病人不愿意报警,他也没办法。
邝父看着还在昏睡的邝有度,摸出手机给邝母打了电话过去。
这么久了,蜗牛都能从家里爬到医院了,老婆子干什么吃的,到现在还没到。
邝母那边正云里雾里,不知今夕是何时呢。
电话的声音不仅没有影响到她,反而让她感觉更加的刺激了。
邝父接连拨打了三个电话过去,气的他脏话连篇。
打不通邝母的电话,邝父又拨打了邝有兵的电话。
“喂~~爸爸,出大事了。”
邝有兵倒是接电话了,上来就吼了一声,吓得邝父一激灵。
“出什么事了,一惊一乍的,好好说。”
邝有兵,“爸,天娇的堂弟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也想去缅北,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邝父眉头一皱,“你怎么说的?”
邝有兵,“我还能怎么说,我说我们不去,那边军阀太多了,乱的很,一不小心被鸡吡了。”
带兄弟去,兄弟们都靠着他呢,肯定听他的话。
天娇的堂哥堂弟去,那可是去分权的。
堂哥堂弟肯定时时刻刻盯着他们,想干点什么都束手束脚的。
又不能在缅北把堂哥堂弟干掉,要是两人都跪了,天娇肯定要怀疑,说不定后续工程款就不会打给过去了。
邝父,“你现在在哪?立刻来医院。”
“好,我马上来。”
邝有兵挂点电话后,马山就打车去了医院。
喝酒什么时候都能喝,现在搞工程才是关键。
父子两碰头商量了一下,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再给天娇打个电话。
当晚,父子两个也不敢回豪宅去住,干脆陪床睡在了病房里。
半夜,麻药效果过去后,邝有度疼的醒了过来。
失血过多,他的嘴唇白的吓人。
他脑袋昏沉沉的扫了一圈。
虽然是晚上,病房里也没有那么暗,外面走廊里的灯还亮着。
邝有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侧头看了一下旁边呼噜声震天的父子两。
他嘶哑着嗓子喊道,
“爸~~~爸~~大哥~~~”
邝有度本就嘶哑的嗓子,叫唤一下都像是被小刀拉一样。
可惜父子两的鼾声太大,直接掩盖了邝有度的叫喊声。BiquPai.
挣扎着喊了一会儿,邝有度力竭的晕了过去。
“咦~~~小度怎么这么能睡,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邝父一觉睡醒,看着还在睡着的邝有度,忍不住有些担忧。
“哎呀~~~”
邝有兵伸了个懒腰,“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