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韩轩羽的长剑出鞘,散发着寒芒的利刃抵在了李思翔下巴处。
随着韩轩羽微微用力,李思翔的头不得不抬起来。
“在这里守好了,没有本大人的允许,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看着韩轩羽冰冷的眸子,李思翔不断流下冷汗。
“是,属下遵命!”
收回长剑,韩轩羽径直走进了给自己准备的书房。
他对于李思翔这样的角色,从未放在心上过。
或者说,自己新官上任必须得拿出气势来才能镇得住这些锦衣卫的人。
韩轩羽没有理会李思翔的想法,而是径直走进了给自己准备的书房。
......
“嘶~了不起啊!”
韩轩羽翻着手中厚厚的名单,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些资料不光有锦衣卫具体的人员分布,产业分布,还有锦衣卫这些年攒来的全部家当。
韩轩羽不由得感慨道:真不愧是锦衣卫,家底就是厚实!
除此之外,韩轩羽甚至还发现了不少官员的黑材料。
几本厚厚的名册上面详细记录了满朝文武贪墨的具体状况,一笔笔都有详细记录,都是锦衣卫密探历年来记录下来的存档。
这些东西虽然证据确凿,但是都被历届锦衣卫指挥使按下不发。
只因这些贪魔的钱财里面,锦衣卫指挥使他自己也有一份,他自己也贪,所以这些东西属于见不得光的那种。
他细细看去,发现那册子上还对朝堂上各个官员的秉性,能力都有具体标注。
“李思翔?”
“小的在!”
李思翔听到上司叫他,赶紧进来。
“这些东西,你锦衣卫的是不是暗里留了一手?”韩轩羽指着那些官员的黑材料说道。
李思翔赶紧解释道:“大人,像我们这种办差的人,总有一些事需要给其他的官员方便一下。”
“所以在办事的时候,难免会做些不干净的事,所以我们办事的时候一定要留上一手,只是不能让他们知道。”
“其实不光是小人,锦衣卫上上下下的这帮老兄弟,谁手上没有留点保命的东西?否则早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韩轩羽微笑道:“一个两个倒是有可能,只是这么多人,一个个的长了毛比猴都精明,他们真能不知道?”
李思翔坦然道:“他们肯定知道,但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咱们不太过分,这些人也就会睁一眼闭一眼,装作不知道。”
“锦衣卫再怎么说也紧挨着官场,同样明里有律法,暗里有规则,大家只要不想死,谁也不会踩过线。”
韩轩羽接着问道:“那这些东西陛下知道吗?王公公知道吗?”
“陛下日理万机,当然对此不清楚,不过王公公嘛,他老人家执掌东厂多年,对这些事情自然是清楚的......”
李思翔明白,眼前这个年轻太监,绝对不是好糊弄的,而做他这行当的人,必须生得一双毒眼,辨得清什么样的人可以得罪,什么样的人要躲着走。
虽然和韩轩羽接触不多,但是李思翔知道韩轩羽和周皇不一样,没那么好糊弄,自己或许可以瞒他一时,却绝对瞒不了他一世,只有实话,才经得住推敲。
“天......要变了......”
看着韩轩羽把这些资料全部带走,李思翔觉得,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了。
......
与此同时,东厂卫所,那些东厂之人神情慌张不已。
“义父,怎么办啊!”
“对啊,义父,这......这可如何是好!”
“对啊,义父,您拿个主意吧!”
这些人围着王公公,神色有些慌张。
“慌什么!”
王公公见他们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这才不急不慢的开口道。
“义父,这锦衣卫可是咱东厂麾下的机构,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西厂,竟敢抢咱们的饭碗!”
其中一个义子王仁义愤填膺地对着王公公说道。
“对啊,对啊,这韩轩羽怎么也算得上是义父您的义子,我们的晚辈,怎么能如此猖狂!”
“这哪是打我们的屁股,分明是在打您的脸!”
其他人见状,纷纷说道。
王公公不紧不慢地看着他们,他对这些人的心理一清二楚。
什么为自己出气,统统都是扯淡!
这些人无非就是对韩轩羽这么一个晚辈能后来居上而感到愤愤不平。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锦衣卫这么一个捞油水的肥差被拿走了,心里面不平衡。
这倒也不奇怪,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当太监没了diao不就是要钱吗?
“这个匹夫,真狡诈啊!”
王公公知道这是周皇的计谋,心里暗骂。
但是看出来了又如何,周皇的这个计谋并不高明,看出来不奇怪,难的是如何解决。
要知道不是自己能坐稳这个位置靠的是底下人的支持,这些人为他卖命,也是图个荣华富贵,庇荫子孙。
自己现在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