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否认:
“不是我,是他自作主张——”
“……”
古建生敢怒不敢言,只好可怜巴巴的盯着赵福生看。
“我不管你们谁作主张,但我是为了鬼祸而来的。”
郑河眼神跳了跳,一时之间揣测不出赵福生这话的意图。
照理来说,驭鬼者早期是十分自得于借有了厉鬼的力量,但到了后期死期将至时,也最后悔借助了厉鬼的力量。
这个时候等死的人是不愿意治办鬼案的,可赵福生话中的意思,却像是她愿意接管这烂摊子似的。
“大人的意思是……”
他想不清楚,便硬着头皮开口发问。
本来郑河已经做好了要被喝斥一顿,甚至未必能得到答复的思想准备,他盘算着事后贿赂赵福生身边的孪生兄弟,从他们口中打听清楚。
正思忖间,却听赵福生道:
“我是来办这桩鬼案的。”
这话一出,郑河那本来已经逐渐鬼化的脸上露出错愕之色。
“这……”
竟然真的是来办鬼案的!
办理鬼案危险性极高,这位万安县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令司该不会是不知道鬼案的危险性吧?
他正欲说话,范必死瞧出他眼里的惊色,便说道:
“我们家大人已经办了四桩鬼案,经验丰富,她听到宝知县有难,特意过来支援的。”
‘嘶!’
“四桩?”
郑河也惊呼出声。
范无救有些得意,点头:
“不错。”他数着手指:
“镇压了大人爹娘复苏的尸身,肢解了要饭胡同的厉鬼,刚刚你见过的鬼手,就是从要饭鬼身上解下来的。”
他此时自豪得仿佛成功办理了这桩鬼案的是自己,享受着周围人的吃惊与不敢置信。
尤其是这种神情也曾在自己等人身上出现过,他见到别人脸上的表情时,越发懂那种震惊感,心里就更加觉得舒服。
“还有前天的狗头村鬼案,我家大人一夜就办成了,将厉鬼封印了。”
说到这里,他还想开口:
“昨夜——”
“好了。”
赵福生出声将他的话打断,范无救开始还有些纳闷,直到后来范必死撞了他一肘子。
兄弟二人同胞所生,心有默契,眼神交换间,范无救一下想起鬼车案的特性,顿时就明白过来赵福生的意图:
“还有一个案子不能和你说,谁听到谁会被厉鬼标记的。”
“……”
其余人一听这话瑟瑟发抖,俱都出声哀求范无救不要说。
“闲话少说。”
成功在宝知县立了威,将郑河这个刺头一拿下后,赵福生在宝知县迅速找到了万安县时当家作主、一呼百应的感应。
她环顾四周,说道:
“我准备要办这桩鬼案,趁着天色没黑,你们速度备上马车,带我去受害者家里走走。”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鬼钱,将钱握入掌心,随即展开地狱,将这枚买命钱收入地狱之中。
这样一枚能诱使厉鬼复苏,且令鬼都眼馋的鬼钱自然不能随意存放,存在第一层地狱里是最保险的了。
她再次张开手时,钱币已经不见影踪。
郑河注意到这一幕,眼皮跳了一跳,但也不敢追问。
虽说不明白赵福生为何执意要办鬼案,可此时她强自己弱,没有郑河反对的余地,当即便令周围人立即收拾出行的马车。
说完之后,他问赵福生:
“大人准备去哪里?”
“先去孙家吧。”
赵福生想了想,直接将此行目的地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