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泉戏班早前不叫这名字,他们最初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戏班子罢了,叫柳春社。”
“他们的班主就叫柳春泉,这柳春泉有个女儿,长得不错,身段也好,嗓子更是一绝,登台唱戏后,一下就将名声打响了。”
郑河这两年人生已经走到末端,沉溺享乐,对于戏班子的来历说得头头是道:
“这柳春泉的女儿自登台便取了个艺名‘赛百灵’,当时在帝京引起了好些人的追捧。”
“后来怎么柳春社就改名叫红泉社了?”赵福生问。
郑河就道:
“赛百灵一出道,很快名扬帝京,时间一长,人家只记得赛百灵,谁记得一个戏班的糟老头?”
他说完,见赵福生皱了下眉,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没说到正题,忙不迭的补充:
“之所以后来改名叫红泉戏班,是因为赛百灵本名带红字的缘故——”
他说到这里,赵福生不知为何,眼皮一跳,心念一转,失声脱口而出:
“柳红红?”
郑河僵硬的面皮一抽:
“大人也知道?”
说完,连忙拍马屁:
“大人果然见多识广。”
“竟然真是柳红红。”
赵福生强忍内心的惊诧,喃喃自语了一声:
“真是巧合。”
她想起了自己房间内的鬼马车,今日她以鬼臂翻那厉鬼手中的册子时,随意翻到一页,显示出了‘柳红红’的名字。
没料到竟然在不久之后,又从郑河口里听到了关于这位鬼车受害者的消息。
“只可惜她只出名了半年,不久之后很快便消声匿迹。”
郑河提起这位‘赛百灵’,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这是十年前的事了,她失踪后,红泉社沉寂了很长时间,柳春泉后来又买了一个有天份的丫头,亲自教导,好不容易登台演出,也是一炮而红,人称‘百灵’,可惜——”
说到这里,他又开始甩脑袋:
“好景不长。”
赵福生心里一动,接话道:
“又失踪了?”
“大人猜出来了?”郑河倒也不卖关子,应了一声。
“这红泉戏班太倒霉了,连着折了两个台柱子,要我说这柳春泉也是个人物,当时赛百灵失踪后,他经受了戏班旦角断层的打击,便学乖了,买来百灵时,还多买了一个女娃,跟在百灵身边唱艺。”
他说道:
“后来五年前百灵失踪后,这小百灵正好顺势复出,红泉社的名声并没有像之前赛百灵失踪一样没落。这位小百灵可不输百灵,接下了她师父的担子,如今在帝京很是受人追捧,红泉社才有如今的名望呢——”
郑河说起戏班来历滔滔不绝,赵福生可不管这红泉戏班的名气,她经由郑河的话,心思却转到了另一件事上头。
“十年前赛百灵失踪,五年前百灵失踪——”她若有所思:
“五年一轮的失踪案,算起来,如今这可又是新的五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