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关键时刻,众人被困在鬼梦中无法逃脱,到时将这具鬼棺揭开,将里面的无头鬼放出来。
到时无头鬼对砍头鬼,谁胜?谁负?
亦或是二鬼相互克制,最终陷入沉睡状态?
“……福生?”
刘义真问了她半晌,却不见她回答,反倒见她盯着自己后背出神,直盯得刘义真毛骨悚然了,不大自在的喊了她一声。
“我们先离开此处,将庙烧了。”
赵福生定了定神,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好。”孟婆点了点头。
蒯满周拉着赵福生的手,反正是要毁庙,庙里的东西也不收了。
孟婆捡了一根燃烧的木柴杆握在手中,一行人退出野庙,在距离庙宇约十来步的距离时,赵福生向孟婆点了点头:
“烧!”
孟婆将手里烧红的木柴杆扔出。
那火光在半空熄灭,但通红的火星子却在抛出去的那一瞬间变得更亮了。
柴杆落到野庙的屋顶上。
此地天干物燥,火星易燃,张传世之前点火熬粥时赵福生就发现了。
那柴杆一落,火星便四溅,干枯的茅草立时便被点燃。
‘轰’的火焰咆哮声中,大火一下就燃起来了。
火光映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整座野庙吞没。
“烧、烧起来了?”
张传世看着火光,喃喃的问了一声。
但此时却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四周的瘴雾更浓。
几乎是一恍神的功夫,赵福生的耳畔好似又传来了有人喊她的声音:
“福生。”
那声音有些耳熟。
赵福生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明。
她想起来了,镇魔司一行被困入了厉鬼的梦境中。
莫非与在镇魔司一样,她在鬼梦中也要被人叫醒了?
这个念头一起,赵福生精神一振,顿时就清醒了。
“福生,那边有个庙宇。”
是刘义真的声音。
赵福生心中一喜,正要张嘴,却听刘义真又道:
“我来带路,你们跟在我后头走。”
这话音一落,赵福生立即就觉得不大对头。
刘义真的话过于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心悸之下,赵福生极力挣扎,睁开了双目。
映入她眼帘的,仍是青绿色瘴雾笼罩的十里坡。
刘义真走在最前方,他牵了一匹马,马背上绑了一口模样恐怖的漆黑棺材,棺材上方扣了一块沉重的石板。
赵福生一见这一幕,瞳孔急缩——“无头泥像庙!”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残余的困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义真。”
她喊了一声,往前迈了一步,却被一只小手扯住。
赵福生转头一看,见蒯满周牵着她的手。
小丫头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闭上了,像是陷入了梦游状态。
赵福生捏紧了她的手,摇了两下,喊了一声:“满周!”
她话音一落,小孩的眼睛倏地睁开。
蒯满周的瞳孔像是破裂,血液从瞳孔中渗出,顷刻间盈满整个眼球,使她眼珠变得血红。
“满周,醒醒。”
她摇了摇小孩的手,小孩听到她的声音,失控的鬼息一滞。
那眼球处外溢的血液回流,不多时,蒯满周苏醒了。
紧随蒯满周之后苏醒的是孟婆。
她睁开了眼,有些困倦的道:
“人老了真是熬不住,才一会儿功夫,竟然像是睡着了。”
说完,左右转头:
“大人、大人——”她喊了两声,才看到站在一旁的赵福生与蒯满周。
一大一小两人眼神清明,像是苏醒着的,孟婆才松了口气。
“我们刚刚睡着了——”
赵福生沉声道。
孟婆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前方的两人,迟疑道:
“他们——”
她说话时,刘义真说要带路的话音刚落,张传世像是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他仿佛只选择性的听到了刘义真所说‘有庙、带路’的话,快步跟在了刘义真后头:
“十里坡内没有旁的野庙,”他夸张的松了口气,道:
“就那一间庙宇,如果义真看到的就是那个庙,我们应该就到了黄泉路附近。”
张传世话音一落,孟婆与赵福生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这一段对话太耳熟了,这分明是几人第一次快到野庙前的对话。
孟婆看了赵福生一眼:
“小张是不是……”
“他还没醒。”赵福生沉声道。
她说完后,张传世、刘义真像是静止的蜡像,不再动弹了。
孟婆愣了一愣,赵福生则明白了缘由:
“按照上一轮的情景,是到我说话了。”
赵福生得点头首恳,发话‘先过去再说’,刘义真才会进行下一步行动。
但此时赵福生自然不可能任由循环继续。
她对孟婆道:
“我们分头喊醒人。”
孟婆应了一声,往张传世走